让我不理解的是,裴昀的伤明明比我重得多,却比我醒得早。我还在卧床养伤,他已经能够随意走动了。
我说他皮糙肉厚,他说这关乎 alpha 的尊严,是一种精神力量。
“倒在你面前已经够丢人的了,怎么可能还让你先起来照顾我?”
说话的时候,他吹凉一勺粥送到我嘴边。
我张口吞掉,低头看见自己至今没有知觉的右腿,犹豫了一下问:“我的腿是不是彻底坏了?”
“没有,别多想。” 裴昀动作熟练地又递来第二勺,“医生说可以恢复。”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想也知道没有那么容易。
曾经经历过的漫长复健,恐怕又要再经历一次了。
也许是看我表情失落,裴昀故作轻松地安慰我说:“我请了长假,等你出院,带你去冰岛看雪好不好?”
我对他笑了笑:“好。”
“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裴昀愣怔了一瞬,随后捏了一下我的脸,问:“怎么突然这么嘴甜?”
我看着他,在心里悄悄回答:因为爱你。
因为爱你,别的都不重要了。
下午的时候,林叙和 Quinn 来病房看我。
距离行动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段翊的尸体依旧没有找到。
“他最好是冲到安大略湖被水怪吃了。”Quinn 说。
我心底隐隐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可我亲眼看见段翊身受重伤又开枪自杀,然后掉进岩石嶙峋的湍急瀑布,这样真的还有可能活下来吗?
“在你昏迷的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
林叙也在爆炸中受了伤,头上和胳膊上都缠着纱布。
“总统被极端恐怖分子刺杀,国防部长紧急派遣特种兵部队围剿 TCO 基地,双方死伤过千,另外抓捕恐怖分子两千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