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众人听了,怒火中烧,挥拳叫道。
“即使这样,他们还不满足,抢夺你们的口粮、剥去你们的寒衣、凌辱你们的新娘!一路行来,我只见饿殍遍野,百姓生计不着,流离失所,怨声载道。这是谁的错?”
“是卫缪那昏君!”付紫菲道。
“对!天下痛恨卫缪暴政已久,只要有人登高一呼,必应者云集,报仇雪恨、拯民水火,去夺回本来属于我们的东西,打造一个无人不饱暖、无人不公平的世界!大家说,我说得对不对!!”
“有道理,只是,会有人响应吗?”
“会!我已联络了多方义士,要在这里集合起事,不日就要到来,是付家男儿的,就跟我反他娘的!”
“好!我跟你反了!”只听一声娇喝,正是付紫菲,她听得热血沸腾,忍不住带头响应。
那付望举早已被说动,又哪肯在女人面前失了面子,也喊道,“反他娘的!”
其余人听说各路英雄豪杰将到此汇合起事,又见付望举反了,也纷纷响应。
付虢听罢大喜,道,“那狗官今番逃了回去,必定不肯善罢干休,夜里定派人来抓拿于我,我们且做好准备,管叫他有来无回!”说罢,他与众人商量妥当,如此这般吩咐下去。
再说那蒋县令狼狈地逃回县衙,惊魂未定,又见小吏们满身是血的逃回来,气得直跺脚,“饭桶,废物,平日里见你们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今日倒被一个毛头小子伤成这样!你们还有脸回来!”
一边师爷道,“这也不能怪他们,我方才想起,那付虢,不就是圣主通缉令的反贼吗?付望超的儿子!”
蒋县令一拍大脚,“对呀!我怎么没想起呢?”
“大人,这可是块大肥肉呀,只要抓到他,保你连升三级呀!”
蒋县令哈哈一笑,将令箭抽出,扔在地上,“令都头宋兵喜速速前去缉拿归案!但有反抗,格杀勿论!”
“诺!”师爷捡起令箭,直奔兵营。
都头宋兵喜听了,道,“让大人静候佳音,我这就前去缉拿!”
他即刻披挂整齐,集结了一百兵丁,杀气腾腾地向付家庄而去。
到得付家庄外,天色渐晚,只见庄里静悄悄的,一片详和,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宋兵喜心道,“一帮贱民,倒像没事儿一样。老天真是送我天大的功劳。”他抽出刀来,大喝一声,“给我杀他个鸡犬不留!”
众兵丁杀声震天,如狼似虎地冲进庄内,四处打砸放火,到处翻箱倒柜,但屋内屋外都是空无一物,男女老幼也是见不到一个。宋兵喜暗道不妙,正要喊“撤”。只见四下里冒出火把数百,早已把付家庄团团围住。
骑在马上的,正是付虢,他大叫一声,“射!”
刹时间箭矢齐飞、惨叫连天,中箭的兵丁有的立马气绝身亡,暂时没死的也倒在地上痛得滚来滚去,大声。其他士兵则到处乱窜。宋兵喜一边挥动手中兵器,格飞箭矢,一边大叫,“别慌!别慌,给我冲上去杀!”那些兵丁缓过神来,仗着人多壮起胆子往庄外冲。
付虢指着宋兵喜大声说道,“给我抓活的!”
众人拿着扁担、钉耙、锄头、铁叉、长枪,紧跟付虢迎上前去,抓对厮杀。
付虢骑着战马,如猛虎下山般冲进众兵丁,左挑右刺,杀出一条血路,直奔宋兵喜而去,那宋兵喜叫声,“逆贼受死!”挥刀便砍。
付虢俯身躲过,马冲到宋兵喜跟前,只见付虢伸臂一扯,便将宋兵喜掼下马去,直摔得眼冒金星,鼻青脸肿。
宋喜兵欲再站起,脖子、身体两侧早已被付彪兄弟三人用长枪架住,动弹不得。
付虢喝道,“叫他们放下武器!”
“快!快!放下武器!”宋兵喜连忙大呼。
那些兵丁见宋兵喜降了,料不是对手,纷纷放下了武器。
付紫菲狠狠踢了宋兵喜一脚,找根绳子,将他绑了。
“痛快!”付望举仰天大喊,“再也不用受他娘的鸟气了!”
付紫菲望着冲天的火光,渐渐倒塌的房屋,不禁泪流满面。
“这个仇记在卫狗身上!日后定要让他们数倍还来!”
此时,付卫强等人也领着数百人马匆匆赶到,与付虢会合。
“想不到你们已先动了手!”付卫强笑道。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正好撞在刀口上了!”付虢高兴地抱了抱付卫强。
“来,大家见过少主!”付卫强朝领来的人挥了挥手。
付虢与大家一一见过,只见里面竟然还有两个长得十分娇俏的女子。
付卫强笑了笑,说道,“这两位分别是付雪、付梅,是我家表妹,平时不爱女红,倒喜欢舞枪弄棒,剑术尤佳,若论武艺,这些兄弟倒都还比不上她们两个。听说我们要起事,吵着闹着也要跟来。没办法,只好让她们来。”
“哼!卫狗无道,以为天下的女人个个都好欺负。我们倒要让他看看,欺负我们的下场。”付雪坚定地说。
“好!我们今天起事,就让无道昏君看看,欺负我们老百姓的下场!”卫虢把拳头一挥,目中精光乍现,有如怒火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