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就不一样了,大家这个官都没做够呢。得想法子分功劳啊,这仗是在登莱境内的昌邑县打的,登州营干的活,我们不也有出力气不是?问题来了,陈燮买账不买账。
这个问题很关键,于是余大成为首的文官,一番商议。一致认定,只要巡抚和御史一起去,给他个面子,不怕他不肯就范。一介武夫而已,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了?
于是一帮人各自回去准备,仪仗什么都不带了,巡抚、御史都骑马上路,快马轻骑的往昌邑赶。这一路可不近啊,陈燮的信使快马三天能到,他们可做不到连夜不休息也赶路。三百五十里呢,第一天走了一百里,两位官老爷的骨头架子都散了。休息一夜,第二天死活起不来了,磨蹭到快中午了才出的门,走的也不快,勉强走了五十里。
发生了这么荒唐的事情,陈燮是怎么都没想到的。他在昌邑,每天就是乱窜,然后等着撒出去的骑兵带回来的各种消息,附近的能抓的叛军基本都清剿干净了,陈燮也没等到各地官员来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燮很不解,都过去了快一个星期了。
第二百零二章 忍!残忍!
东西抢的太多,骑兵不多的陈燮也没继续追杀的意思,反正打到这个程度,基本没他什么事情了。裹挟来的民壮,跑回家的肯定跑回去了。辽东叛军剩下的也都是一些小股的游兵散勇,基本上够不成太大的麻烦。唯一讨厌的是孔有德不知道跑哪去了,没有手刃这个汉奸,真是太遗憾了。好吧,其实陈燮是讨厌这家伙跟自己分军饷。
能搬走的都搬走了,还是没等到周边消息的回复,陈燮等的都不耐烦了。在没几个人的街上闲逛,准备随便打发一天过去的时候,突然来了个通信兵称:有人在城门口闹事。
闲的蛋疼的陈燮一下就兴奋了,忙不迭的跑东门去。到了现场才发现,一群大兵给一群人围住了,为首的军官还在那里喊:“抱头,蹲下。擅闯哨卡,反抗者杀无赦。”
四个城门口都设了哨卡,这是出门在外行军打仗的规矩。哪个不开眼的敢冲哨卡?
陈参将大步上前,低头一看,一顶轿子被打翻在地,一名官员蹲在地上,跟着一起蹲下的还有七八个人,看衣服像轿夫衙役什么的。几个士兵正在拿枪托狂砸两个倒在地上的人,不知道这两倒霉蛋都干了什么招惹是非的事情。
“怎么能打人呢?怎么能打人呢?还讲不讲理?”
蹲在地上的官员,不断的在重复这句话,声音还不算很大,带着颤音。
看见陈燮,当兵的停下了,陈燮一看值班的军官是丁子雄,表情变的严肃,指着地上躺着的两个倒霉蛋道:“混蛋!怎么能拿枪托砸人呢?”
蹲在地上的官员,如同听到仙乐一般,当下泪流满面,抬头看了一眼陈燮,正准备说话呢,没想到陈燮下面的话把他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枪是士兵的生命,比你们的老婆都重要。要爱护枪,就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群蠢货,你们脚下穿的鞋子都是硬底的,不会用脚踹啊,用枪托,蠢不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