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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云暗中偷听着,见着这里面和尚将外面放风守着和尚叫了进去,不由一喜,自己没有道法,就凭一个匕首,和几个和尚战斗,风险很大,更加不要说会惊动里面的和尚——那大和尚自己单打独斗,都未必能取胜。

现在自是要规避风险,想着,就弯腰就一路沿着草丛,就要摸着过了这亭。

这时,那个叫做老五耳朵一动,放下自己酒碗走到了门口向着外面看去,裴子云连忙趴着不动,今天晚上没有多少月光,只有些星星。

“似乎有什么动静?”正在喝酒老五,耳朵很敏锐,一时间就到了门口,眼睛锐利向着外面一扫,不由觉得疑惑:“动静怎么没了?”

“老五,别神经兮兮,什么动静?估计就是兔子搅动了草,来来喝酒,打牌,黑乎乎,有什么好看。”

只见这老五这样想着,走近茶水亭,喝着了酒打着牌,始终觉得心里不妥,玩了两局,就出去了,在门口看着,几人叫不动,也就不提,各喝着酒尽着耍性了。

……

府城

新朝鼎立,这府城还是很繁华,不至于宵禁,虽已静街,但街道和胡同里,时常有更夫提着灯笼,敲着铜锣或梆子。

还有些府第亮着灯,隐隐传出了歌舞,至于酒楼茶社都已尽数关门了,街上灯光稀疏,只有着客栈还有着光亮透出。

客栈里一个伙计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眯着眼睛,不断的点着头,打起了瞌睡。

这时突听到了动静,伙计惊醒了过来,揉了揉朦胧双眼迎上前去,正是西厢住的客人,叫裴子云,连忙笑着:“咦,是裴公子,您回客栈了?”

这伙计说着,近了,闻到了酒气,还有一些女人身上才有的胭脂香,心中暗想,原来是喝花酒去了,见着这公子一向本分,没想到也是不安分的主。

裴子云见到伙计暧昧笑容,知道伙计误会,只哑然一笑,这伙计也笑着:“闻着公子身上还有着酒气,此刻睡必不舒坦,我去给公子打点热水上去。”

裴子云摸了摸肚子,一路逃回,花了很大力气,借了棵树翻墙入府城,早已饥渴难耐,连忙拦住要去打水的伙计:“水不急,伙计可还有什么吃食,不要吝啬,给我备些,送上楼去,热水晚些就是。”

客栈中,晚上时常有着客人会饿,因此都是备着吃食,见着这书生要,这伙计很流利的答着:“公子稍等,我稍后就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