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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书这价……”裴子云故意一停,目光扫看着这茅舍,说:“张兄果是清贫。”

就见着张增神色复杂,有些羞愧,才徐徐说着:“贵祖上是翰林,这书却值了,我就出三十两如何?”

一听着这话,陈员和张增不由都惊呆了,只听有人削价,哪有加价的,良久,张增突醒悟过来,这书二十两已经是漫天要价,何况三十两,脸涨的通红,连连说着:“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裴子云叹着:“张翰林一世清名,我是非常佩服,请了他的书,也好日夜请教,这三十两,张兄且收着,以张兄之才,不会久居此华屋,早晚必可请教。”

说着,取出了三张银票,都是十两。

张增涨红了脸,不想收,但是看见老母憔悴的身子,顿时就眼红了,就要落下泪来,当下哽咽:“裴兄大恩,无以言表,我这愧收了。”

裴子云打了揖,给了银票,拿了翰林亲书,心里大喜,这前朝翰林归前朝,也是货真价实的进士,进了翰林,学问自是不凡,这下自己发了!

两人打揖离开,陈员满脸羡慕,裴子云心中一动,突有着想法,说:“陈员,你办事不错,我再给你一个差事,协我的母亲,给我在乡下寻一些田,最好凑在一起的整田,到时我看着满意,自有着奖赏。”

说着又将一块碎银抛了过去:“这是二两银子,是你这次酬劳,你给我办事,我必不会亏你。”

陈员大喜,接了银子,低着头对着裴子云说:“敢不为公子效命。”

第三十五章 天授乎

凌晨

偶然抬首看,寒星满天,但大部分时间,目光看见的只有二盏前面引导的灯笼,过桥,登门而入,大殿高矗星空下,通道左右,侍卫腰悬佩刀。

“二甲第一名进士张治恭唱名胪传!”

跪在地上的人起身,眼前一切变得恍惚起来,出班,打开金册朗声:“景尚十一年殿试第一甲第一名进士曹文林!”

“第一甲第二名进士尹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