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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他们一一招供,裴子云不喜反忧,不由皱起了眉,对着女郎说着:“这些其实都是小罪,不能快速扳倒知府,这些下人都是知府的老人,怎可能都不知道真正利害的内幕?”

“难道这知府还算是有分寸?”

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知府这些高利贷、送贿、打死奴仆等事,不能说没有用,如果是上位者处置知府,这罪是足了。

可是如果是同僚或下位者,提出这些罪就有些不疼不痒的味道,就算真的弹劾成了,也可能仅仅是罚酒三杯。

听着裴子云的话,女郎也不由皱眉,就在这时,法镜上突一道光闪过,似有着什么干预,女郎看了上去,脸上瞬间变得欣喜:“抓到大鱼了。”

“什么?”裴子云随着向法镜看去,见着一个人虽在梦里,却咬着牙不承认,一股淡黄气将它护住。

“是副管家白曾!”一个女道人看了说着。

“原来诸人都顺利,不但是因普通仆人,更因供出东西关系不大,而这人所知道的看来的确关系知府的气数,所以知府的气运才过来护住,这气数之道,真是玄妙,居还能自动护佑身侧之人免遭伤害?”裴子云皱眉。

女郎听了,冷哼了一声:“气数的确玄妙,就算道门到现在也没有研究透彻,哼,这河神也是狡猾,在它的庙,真要抵抗知府气数也可抵御一时,现在却放任着进来了。”

裴子云听了,笑了起来:“这其实是合理,我们只献上了一些香火,河神不肯帮我们抵御知府,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我有着办法。”裴子云说着,取出了太子令牌对着这人一指:“大胆,汝还不退下。”

就这一喝,法镜瞬间模糊,转眼又平静了下来。

只见这人身上淡黄气退出几尺,似是不甘心,在盘旋着不肯撤去,但一时间也不能上前。

“快,加大惑神香!”女郎立刻指挥着,只见着惑神香不断吸入,而法镜里的河神大喝:“还不招认?”

这时鬼差上前,失去了淡黄气庇护,白曾突看见了讨债鬼一样,面孔突扭曲了起来,惊恐望着鬼差,蹭着后退:“游击将军,你不要过来,不要,你不要缠我,是老爷叫我杀了你,不是我自己愿意。”

声音嘶哑凄厉,这话一说,法镜里知府盘旋不肯退去的淡黄气立刻有着崩解的迹象,裴子云大喜,吩咐着女道人:“快,快,别的人都可以不问了,专门问他一人,并且加大法阵的压力,把这个问着清清楚楚,水露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