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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已命人祭祀,本想斩杀了裴子云,以人头祭之。”璐王说到这里,突压低了嗓音:“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地仙,列仙传上的人,孤本将信将疑,不想现在真见识了。”

众人都低首不说话,璐王扫了一眼,松了口气,说:“不说这个了,本来打垮了忠勤伯,我军气势大盛,裴子云连连阻击暗杀,孤心里很疑是朝廷想争取时间调整,现在为今之计,要怎么办?”

一个文臣起身,说:“王爷,不但朝廷要争取时间,其实我们也要争取时间,我军新得二州不过是二三个月,连县令太守都没有清理完,许多还是旧臣委任看守,再加军饷一动,耗资巨大,依臣之见,还得缓一缓才能再动兵马。”

“此言差矣!”又有一人说着:“末将不懂那些道理,但有个我是明白,我军虽得了二州,可对朝廷来说,不过是天下一隅,要是拖下去,朝廷把南方新胜而归的大军调来,就极难对付。”

这将说得脸色涨红,抛地有声。

璐王听着沉吟不语,突有点气馁,原本谢成东在,什么困境都一言解决,现在却在反复争论,思量到这个,璐王眯着眼,望着外面落日,久久不语。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出现了:“微臣有话说。”

“李成?这里有你说话余地?”有人呵斥,璐王醒过神,摆了摆手,说着:“你且说说看!”

“是!”瞎道人应着,目光一闪:“刚才徐大人说了新得之州要有时间治理,而张将军说了不能给朝廷时间从容布置,其实都有道理,但微臣以为,还是王上说的气势最重要。”

“就和滚雪球一样,一旦滚雪之势停止,雪球也离崩塌不远了。”

“以微臣之见,这二个完全是可以并行,以战争来争取到后方的安定和治理时间。”

姓徐的文官大冷笑一声:“大军一动,粮草如山,就不得不搜刮民间粮食,甚至拉出壮丁维持后勤和新兵,田亩都荒芜了,还怎么治理?”

“徐大人,用兵之道,在乎时机,在乎锋利,要是忠勤伯在,我方刃口虽利,奈何不了铁桶。”

“现在忠勤伯已败,周围不是铁桶,而是木桶。”

“王上,兵在精不在多,集我军中放出异彩之军将,由王上亲自统帅,必可如热刃插入牛油一样攻城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