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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东华派掌教立刻受伤,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已喷出,但却没有死,可接着瞬间,一道剑指划过。

“噗!”喉骨碎开,脖子切开半个,东华派掌教跌了出去,怒睁着双眼中充满了浓浓的不甘与绝望。

“不!”天女宫掌教才喘息了下,就发觉四个道友已毙命,顿知自己必是无幸,惨笑:“道君已过去千年,我原本以为传言夸大,本觉得我们五个联手,必可胜过,不想真有这威能,接近了道君。”

“我好恨,恨苍天不公,想我们哪个不是呕心沥血,数十年修行如一日,却蹉跎一生,而你才二十余岁,就有这境界,上天不公……”

说着,大口鲜血喷出,天女宫掌教眼神已经迷离,瞳孔散开,伸手似乎要在空中抓住些:“大道,大……”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却已气绝。

裴子云没有说话,轻轻抹去嘴唇的一丝血迹。

“从今日起,道门又少五个真人了,整个天下,只有道君与龙气堪为敌手了。”裴子云面无表情说着,一股苦涩的感觉却已悄悄袭上心,这种感觉是同情,不,自己一点也不同情这些人。

或是物伤其类,道君之后,天意厌憎,灵脉枯竭,这些人与其说是误入歧途,不如说是走投无路。

任凭才智过人,没有天时,没有灵气,又怎么成道君?

要不是自己有着中央龙脉,特别是转化妖气的空间,岂能这样一帆风顺?

裴子云向右瞥了一眼,一跃上渡口的船,船无风自起,渡过了河,人又一晃,消失在对岸不见。

过了一会,道君才出现,与刚才不同,神色凝重,看了看天,稀稀落落雨点又细密落下来,河面在风雨中起着水泡,时聚时散,缓慢汇向远处,道君看着良久,长长叹了口气,良久笑了:“我读史书,历代皇帝一日日衰老,看着太子风华正茂,指点江山,岂又不产生疑惧之心?多有相残之事。”

“父子相疑如此,何况师徒?我当年突飞猛进,师傅就隐居山林,并不想看见我来拜访,我当年还疑惑。”

“虽说大道宽宏,可是我为道君,看着你这个后辈飞快成长,一点点把只属于我的力量夺去,我终于理解皇帝和师傅当年心中的味道。”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暗,谁能极之?冯翼惟像,何以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