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并不是什么有趣的工作,但是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枯燥的活计。当年她为自己的爷爷充当秘书,现在同样也在为父亲做同样的活,而且干得一如既往的好。
也正因为多年来对家族贡献甚大,所以在家里她某种意义上也享受着可以自行其是的权利。哪怕心里略微有些疑惑,但是父母亲也从来不管束她私下里的行为——这是她用自己的辛劳和脑力所换来的优待,也是她自己挣来的权利。
虽然她把这种权利用在了一种奇怪的地方,但这毕竟是她的自由。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太阳已经快要升到天空的穹顶之时,她的这份苦工才总算告一段路。
松懈下来之后,她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没有什么形象地伸了伸懒腰,重新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一向在人前矜持冷漠的大小姐,突然摆出了这种懒散而又毫无矜持的样子,如果是家里的仆人看到的话,恐怕会惊得说不出话来吧。
休息了片刻之后,玛蒂尔达将这些文件都重新整理了一下,然后和最近几天处理的文件对方在了一起。看着这一堆高高的纸张,玛蒂尔达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成就感。
是该要好好犒劳自己了,一定要好好地玩一玩。
然后,她心里突然对过阵子与夏尔的私会产生了万分的期待。
那种两个人在暗地里幽会所得到的快乐,让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一种难以自拔、放浪形骸的愉悦感。正是因为平日里所过的生活是如此严格自律,所以她才会对这种幽会如此沉迷,乐在其中。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玛蒂尔达的脸上突然显现了片片红云,眼睛都好像变得。不再清明。
说到底,她其实也只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啊。
正当玛蒂尔达还沉浸在那种漫无边际、甚至有些令人尴尬的遐想当中的时候,卧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仿佛是触电一般,玛蒂尔达立即在椅子上恢复了那种笔直的坐姿,然后脸上的笑容也瞬间不翼而飞。
“谁啊?”她以尽量冷淡的语气问。
然后,她从仆人口中得到了玛丽·德·莱奥朗侯爵小姐来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