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竞不知道勾乙为什么要剖心,为什么要把心脏给轻白衣。他只知道轻白衣此时此刻如此的失望难过和无助。

“阿衣!阿衣!”他拼命的呼喊,好似这样一直喊下去轻白衣就能听见似的。然而不过徒劳,轻白衣自始至终没有将脸抬起来。

第一次,他像个孩子一样缩在墙角,捂着脸放声大哭。

“我错了。我错了。”

“是我错了!”

良久,他缓缓抬头。眼角的泪变了色,由泪成了血。

一贯温雅如他最好干净,何时这般脏过,燕不竞想要触碰,可是什么也摸不到。

直到——

他朝勾乙伸出手。

勾乙欣喜若狂,他咿咿呀呀的吐着一个两个词,他抱着轻白衣,轻白衣也回抱着他。

玉无皱了皱眉头,拉着燕不竞:“退后。”

“你放开我!”燕不竞不依,玉无怒:“退后!”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那刻,玉无猛地圈住燕不竞的腰,将他往后带离。

那一瞬间,轻白衣的双手环上了勾乙的肩,他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勾乙彻底僵住。

霎时。不知轻白衣做了什么,刺眼的白光轰然炸裂,整座房屋化为齑粉,透亮的光将天幕都染成了白色,勾乙仍旧呆呆的抱着他。

他不会流泪,不会说很多话,不会笑,不会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