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棘手的人没有?”跟谭永谦楚朝辉倒没什么官场忌讳,直接问道。

“有几个,最棘手的是明扬建筑。”谭永谦喝了口茶,一脸苦恼地道。

“明扬?我听说这个公司的幕后老板是秦天远。”楚朝辉皱了皱眉头道。

秦天远的父亲秦松是天南省排名比较靠前的副省长,位高权重,至于秦天远本人则是天南省较为出名的衙内。

“是啊。”谭永谦点了点头说道,至于秦天远曾经找过他,甚至还无意中提了句换届的事情,谭永谦没跟楚朝辉说。楚朝辉在官场也跌打滚爬了二十来年,有些话谭永谦不说,他也能猜得到。

“那倒是有些难办啊!”楚朝辉皱着眉头喝了口茶,然后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公开招标,阳光操作,一切凭实力说话!要不然别说无法向吴州市老百姓交代,我家里那位老头子第一个就饶不了我。”谭永谦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

楚朝辉闻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早知道就是这个回答。

“段威书记现在情况怎么样?”楚朝辉再次转了话题问道。

谭永谦知道楚朝辉为什么突然问起段威书记,段威书记是天南省第三号人物,秦松虽然是排名比较靠前的副省长,但跟段威书记还是没法比。所以只要段威书记明年继续留任,谭永谦作为段威书记一手提拔上来的干部,只要他不犯错误还是没人敢轻易动他的。同时,楚朝辉要想当上公安局局长进常委,最终还需要省里拍板。

“不是很乐观,听说前段时间在南沙河早锻炼时昏倒过。”谭永谦苦笑道。

官场有三怕,其中有一怕就是寡妇睡觉上面没人。谭永谦曾经做过段威书记的秘书,身上有最明显的段派标记,段威一退,他自然便成了上面没人的官员。以后想要进一步发展,就会比现在艰难上许多。

楚朝辉是刚刚听到这个消息,闻言一颗心马上微微一沉。如果说谭永谦是旗帜鲜明的段派官员的话,那么楚朝辉就是一位因为官职较低还没能浮出水面的段派官员。本来现在因为黄晓怡一案,市里的形势对他非常有利,如果段威书记不退,楚朝辉坐上市公安局局长位置绝对是铁板上的钉子,不可能再有什么变动。但段威书记一退,他的事情就多了不少变数。

“唉,看来段威书记明年铁定要退了。”好一会儿,楚朝辉才叹了口气道。

谭永谦跟着叹了口气,茶室里气氛沉闷了下来。

天南省人民医院,院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