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陈嵘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一边想接近但翁杰,一边又不得不暂时躲着他。
宋祁跟他说,最近必须避免再被刺激,否则病情恶化下去,可能哪天就真的彻底疯掉了。
陈嵘当然不想丧失神志,就只能先忍着见但翁杰的欲望,同时遵医嘱继续服药。
所以两个人虽然住在同一栋房子里,一天却见不了几面。
其实按宋祁的想法,陈嵘要是能跟但翁杰分开一段时间,可能对两个人都好,可是陈嵘做不到,他宁愿发疯,也不想让但翁杰离开他。
大刘派出去的人还在努力地查着但翁杰去按摩店之前那段时间的行踪,可是依旧没有什么进展。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多,监控什么的早就更新了很多次内存,但翁杰又没用过身份证,他们无法从网络上获得任何消息,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去各个城市一点点排查。
但翁杰依旧每天把大部分的时间用在盲文学习上,只有周末才偶尔陪小帆出去玩一下。
这天还是宋祁带他们出去,陈嵘很有自知之明地待在家里没跟过去,怕会让但翁杰扫兴,也怕自己会突然再被刺激到发病。
此时已是深秋,正是看枫叶的好时候,但翁杰便提议带小帆去山上看枫叶。
宋祁考虑到但翁杰看不见,不方便爬山,把车开到半山腰之后便打算带他们坐缆车上去。
周末游客比较多,他忙着排队买票,一个不留神,回头的时候就发现但翁杰和小帆都不见了。
宋祁连忙挤开人群去找,还大声喊着他俩的名字,可是找了两分钟都没看见人影,按理说但翁杰眼睛看不见,就算有小帆引路,两个人也走不快,不应该找不到的。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有可能不是走散,连忙给陈嵘打了电话,让他叫人帮忙一起找。
大刘按照惯例安排了两三个人跟着他们一起上山的,陈嵘联系上他们之后,听说他们也把人跟丢了,他心脏猛地一抽,慌乱得差点连手机都拿不稳。
他忍着心口的刺痛,一边命令现场的那些人赶紧去找人,一边扶着床坐下,挂了电话之后又把能用的人全部调了过去,然后叫上大刘一起往那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