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心说道:“你这是外行话,湖上湿气多大,怎么能铺上地毯?”

云松说道:“湿气大就祛湿,在地毯下面先撒一层干燥剂……”

“不谈地毯,谈别的、谈别的。”陈野心面如土色。

云松说道:“那谈什么?谈墙壁?你看看,你们这是个白板墙,这怎么行呢?挂上一圈鹿头野猪头野牛头之类——可别挂虎头,风格不搭配。”

“还有这门口你得弄俩西洋人啊,两扇门一扇外开一扇内开,一里一外俩西洋人,见人来了就来一句‘ay i hel you,sir?’,这多有档次。”

“还有这里上楼的楼梯,你们怎么弄了个旋转木梯?用电梯呀,人一进去,它嗖一下子上去了……”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松子,咱还是聊聊过招的事吧。”陈野心急忙打断他的话。

云松问道:“这有什么好聊的,咱们俩要过招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现在扛揍吗?”

陈野心又改口道:“咦,我父亲带客人来了。”

他的父亲名字比他的要粗犷霸气的多,名叫陈王爷。

这名字应当是寄托了陈野心爷爷的厚望,不过陈家向来势力大,陈王爷如今也算是个尊称了。

陈王爷带了一批人到来,这些人多数是中年人偶有老年人,但青年只有一个。

陈野心丝毫不计较云松刚才打他脸的事,凑在其耳畔不断低声给他介绍这些人。

到来的人全是沪都的头面大人物,不是斜杠中年就是斜杠老人,身上背的名头众多。

里面有沪都市长钱斗海、有江南商会的副会长、有个道士乃是空虚观的掌教,等等等等,全是贵人。

其中里面个瘦削汉子,这汉子跟云松有些渊源,竟然是排教掌教张飞鲨。

陈野心没有介绍云松,他说这是云松过去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