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伸出手指，搅了搅桌上的砚台，然后在纸上印下两个墨点。

“在欧式几何中，间接这两个点的最短距离是线段。”

“但在黎曼几何中，最短的方法是。”

说完，纸张被卷成一个直筒，两个墨水点重叠在一起。

“像这样，破开二维空间的约束，在三维空间中这两个点是重合的。”

“现在把这个理论延伸至更高的维度。除了三维坐标和时间轴，我们另外引入一个位置的度量单位-a轴。那么，为什么三维空间内坐标不能重叠呢。”

“正如大家熟知的那样。从数学的角度，我们已经证明了五维空间的存在。”

“在引力的延伸线上，一定存在这样一个隧道，可以链接两个不同时空。”

“这就是虫洞理论。”

抱琴仙举起手，问道：“虫洞不是源自科幻故事吗？”

龙吟剑蓦然笑了起来，不是平日里那副死气沉沉的社交表情。而是更纯粹的笑。眼神闪亮亮的，像是发现了宝藏的孩子。

“我假设了黎曼猜想成立，然后做出了这个。”

龙吟剑转身，在木板上写下更多公式。一行接着一行，偶尔会停顿几秒，思考片刻后 ，写下更晦涩的字符。

所有人安静的等待着，不敢打扰他的思路。一时间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下粉笔摩擦木板的声音。

抱琴仙挺直了腰吗，装模作样的看板书。实则心神早就飞远了，闲着没事胡思乱想起来。

她注意到，龙吟剑的手指很好看，又白又长，骨节分明，筋肉匀称。

手腕处有一道凸起的青筋，随着书写而时隐时现，有种男人的性感。

眼神热切又专注。

不同于平日里的阴沉。龙吟剑此时情绪更加外露，虽然没有露出八颗牙齿，那种神采飞扬的情绪却能轻而易举的感受到。

像变了个人。

“咔。”

最后一笔，龙吟剑不小心崩断了粉笔，在黑板上留下长长一道白痕。

随手扔掉剩下的粉笔头，他后退一步，抱臂而立，静静欣赏起自己的作品。半晌，才意识到此处还有观众。

回过头，忽然笑了起来。

那是种孩子气的笑，纯粹的愉悦。眼睛弯弯的，薄唇间露出一点牙白。

抱琴仙猛的移开眼，把头垂得低低的，以掩盖突如其来的羞涩感。

“这就是我的研究成果。”

傲天眨眨眼，举手示意：“大佬，我听不懂。”

龙吟剑指了指内室方向，“把桌上的盒子拿出来。”

傲天捧出来的是一只金属盒子。比足球略小的正方体，整体呈现磨砂黑色，表面用发丝粗细的笔触，或密或疏刻了些幽蓝色花纹。看起来神秘非凡。

龙吟剑带着炫耀的口吻展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