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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透接下男人递过来的请柬, 请柬周围用金丝围着,男人修长的手指夹着它, 衬的这张平平无奇的请柬,比陈列在展厅里的艺术品还要高雅几分。

花泽透表情很古怪, 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男人脸上得体的笑容在花泽透眼里变成了带有讽刺意味的嘲笑。

她伸手快速地接过请柬,扬手给他指明方向。

男人脱帽致谢, 拄着拐杖不疾不徐的进了展厅。他走路的步调很有韵律,拐杖敲击地面产生的“哒哒”声, 也动听的像歌一样。

太宰治手里抱着杯热可可, 浓浓雾气向上氤氲。

雨水将本就带着冷意的天气变得更冷了, 寒风呼呼地刮在脸上,太宰治苍白的脸上多了丝不正常的红晕。

他甩了甩混沌的脑袋,啄了口热可可感觉身体暖了些。

“刚刚那个人是谁?”他轻轻咳嗽了一声, 声音嘶哑,跟沾着沙子一样。

“破画画的。”花泽透瞥了他一眼,手背贴上了他的额头,没有早上那么烫了。

冰冷的手背让太宰治忍不住贴近, 嘴里轻飘飘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花泽透的声音比天气还要凉薄几分,“还好,死不了。”

“啊。”太宰治听到“死不了”三个字脸皱成了一团,棕色浓密的像海藻一样的头发竖起了几根,正随着风在飘,他不太开心,“又死不了了。”

他每个字末尾尾音拉长,多了分少年的稚气与软萌。

花泽透不吃这一招,手拱了他一下,催促道:“人齐了,别磨蹭了。”

被临时拉来看门的花泽透完成了她的任务。

太宰治远远的落在后面,手指头点着纸杯,一下一下,带着点挠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