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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给这一招命名:

水掉割头。

手鬼头颅落地之时,也是富冈义勇醒来之时。身量原本还不如同行人中最小的葛叶的义勇在回身归剑入鞘的时候身子像是小树吸饱了雨水一般抽长,当他落地、稳稳地挺起腰重新抬头时,在我们面前的已然是能够肩负起一切的鬼杀队水柱了。

锖兔呢?

义勇偏过头,肉桂色半长发的少年就站在战场边缘的高高树杈上。这位被义勇所幻想出来的虚影扶着树干,掀起属于他的狐狸面具,望着已经长大的师弟微微地含笑。

“……”

“……”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可能此刻也不需要什么言语。锖兔对着义勇点了点头,轻快好似密林间的野兔一般跃起隐入黑暗之中,留给我们的是一个熟悉龟甲纹羽织的背影。富冈义勇望着那片吞没了一切的密林夜色,眉间那股好像永远也化不开的抑郁随着夜间清风飘散在梦中。

“我是在做梦吧?”义勇说,“只是,为什么除了锖兔之外,我还梦到了立香呢?”

朱鹮:“因为你暗恋她——啊不要掐我脖子啊你这臭法国人!!!”

我赶紧小步上前,先为自己刚才的波纹王八拳道歉,然后立刻用不超过200字快速紧急说明了魇梦在我们这些人的梦里到处跑企图搞事的前因后果。义勇明白之后,立刻开始寻找他自己的梦境边缘:“需不需要去我的无意识领域看看?”

“不需要,你的梦是干净的。”伯爵说,“他应该是去空条或者冲田的梦里了——不,只有空条的梦这一个选择。”

“为什么?”我问。

“因为从者不需要睡眠,更不会有梦。”伯爵重新向我展开双臂,“走吧,去那个空条的梦里看看。”

我钻进伯爵怀里的时候没有忽略义勇震惊的眼神。

“怎么了?”我问。

“你……你和他……”义勇看起来又要酝酿惊世之语,我赶紧打断:“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是把艾德蒙当做交通工具,对,交通工具!不是什么充满不健全意味的法国过保护阴郁傲娇系从者x阳光健气小天使少女御主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