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含威不露,张侯一阵哆嗦,这叫朋友?分明就是命令。
墙头草看势精准,张侯一下溜坐凳子上,正经坐在染柔对面,没水泽的命令,不敢端酒也不敢拿筷。
九娘捂嘴一笑,想不到作为一方巨侯,被水泽治得服服帖帖的,怪不得五弟和十弟要那样做,看来不止为了报仇也为了……
“我回来了!”
义手里端着几副药,身后跟着老七和老幺,他把药放在桌上,一看染柔左边坐着水泽,右边又坐着九娘。
就憨憨傻傻地挠挠头,看着染柔对面是张侯,不好意思问道:“你是?”
染柔接过话道:“义大哥,他是张侯,水泽姐姐的战俘。”
“张侯?战俘?那你也配坐染柔对面。”义无名火升起,一把提起张侯,然后坐上他的位置。
由于用力过猛,牵动身上伤口再次裂开,疼得义连忙灌了一口酒,喝道:“好酒!”
染柔看着义那傻劲,真是可爱。
九娘看出东西,在染柔耳旁低语着,“是那傻小子喜欢你,还是你喜欢他?”
染柔突然被这么一问,脸上泛起两朵红云,“我哪有喜欢他?”
呵呵!
九娘已经知道答案,真是羡慕有情人终成眷属,两相情愿,互相喜欢对于她是多么奢侈呀!
水泽看着义傻劲,不由骂道:“混小子,给我注意点,身上刀伤还没凝结,就不要喝酒。再者,张侯爷是我们的朋友,对客人礼貌的。”
哦!义点头应道,看他那样子就没放心上,又喝了一杯,要是知道张侯爷身价是十万黄金,他还不得当老祖公供养着。
“老七,老幺也入座,吃好喝足明日还要赶路。”
水泽发令,众人动筷,吃得也是畅快。
入定,其他人都回房了,张侯被安排和老大老七、老幺一间,隔房就是老四三人,想来张侯也不敢有逃跑的想法。
其他人都是一人一间,最上等天字号房,若不是染柔认识九娘,水泽哪有银子住这样的客栈。
水泽看着桌上的药,长长叹了一口气,义弟这臭小子,真让我这当姐姐的不省心,然后拿起药朝着义房间走去。
刚到义房间门口就碰到染柔,“水泽姐姐你找义大哥?”
“嗯,这臭小子买的药忘记拿了,我给他拿去。”水泽应道。
“我来吧!”
“可……义弟后背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染他不方便,要……”
水泽还没有说完,染柔一句我行的,就拿着药打算冲进了义的房间,水泽淡淡一笑,这小子语气还不错!
遂后她如风离开,之前听染柔说,她们和九娘是朋友,而九娘又是大长老,找她把谨通过凌烟阁从南国运粮一事再细细筹划一番。
啊——
染柔不吭不响走进义房间,看到坐在床上上半身裸露的义,故意尖叫一声,吓得义一下钻进被窝里,“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进来了?”
“还不是某人大意,吃完饭后药都不拿。”染柔怪气道。
义心中埋怨起来,都怪刚才出手忘记身上伤口,疼得他才草草吃点,就连忙回屋看看伤口怎么样,刚想起药落在桌上,染柔就闯进来了。
“药你放在那吧,我一会自己来。”义听说南方女孩子都比较羞涩,也不好意思让染柔为他擦药。
染柔心中一阵好笑,嘴上继续调侃着:
“可我见到某人后背,一道深见白骨的口子,看着多吓人呐,要是没人给他上药,明天怎么跟得上水泽姐姐的步伐?”
“这……那……要不……”义终于开口请求染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