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点点头,“嗯,放心了吧,关了能量护盾吧,我带你在这灰色世界好好转转。”
姬麓瑶笑笑,眼底带着一些疑虑,“无病何时偷拿的我都阴阳镜?他平时不会不问自取啊?又为何总让我关掉护盾?”不过姬麓瑶依然素手关了能量护盾。
无病突然将姬麓瑶拥在怀中,姬麓瑶惊呼一声,被无病放倒在地,无病欺身而上,压在了姬麓瑶身上,将姬麓瑶的裙子提了起来。
姬麓瑶有点害怕害羞,“你干什么?别动手动脚的。”
“初七夜晚,你还来献身呢,这会怎么还害怕了,你的心意我都懂,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咱们就在这贪泉下的洞穴深处来洞房花烛夜吧,快点让嬴姣点上红烛!”
姬麓瑶拽着无病的手,“那你先做首应景的诗!”
“做什么诗啊?做事才是,我都要湿了。”
“别这么急色,快做诗。”
无病眨眨眼睛,“玄鹤峰下玄鹤鸣,飞入此处常诵经。贪泉九幽拆红豆,相思合卺同婚龄。”
姬麓瑶笑笑,双眼如钩,勾着无病的心思和欲望,“冷冷夜雨飘,暖暖心意绕。伫立显人单,对影成两双。我心寄明月,我意付红豆。丝丝竟若何,欲与君共知。系谁红豆罗带角,心情正着春游。那日杨花陌上,多时杏子墙头。无病,咱们去旁边那个洞穴,那里有些红光,喜庆一些。”
“就在这!”
“不嘛,嬴姣在旁边,怪难为情的,听话,咱们去那个红光洞穴吧。”
“有什么难为情的,嬴姣是个机器,根本不是人。”
姬麓瑶心中一颤,依旧情眼朦胧的样子,手放在了无病胸口,姬麓瑶的手哆嗦了一下,“那你起来,我自己脱自己的衣裙,你力气大,别撕坏我的衣服。”
无病坐起身来,不过依旧拉着姬麓瑶一只手。姬麓瑶双手探到腰间,触摸腰带,一阵白光闪烁,无病被弹飞了,惊呼一声,跌落在地。
无病双手撑地,大叫,“姬麓瑶,你这是做什么?你要谋杀亲夫吗?”
姬麓瑶站起身来,双眼通红,举着等离子手枪,对着无病,凄厉大喊,“伯奇,想不到你竟然变成了无病的样子,无病在哪里?我劝你说实话,不然我必将你杀死。”
嬴姣疾走几步,站在姬麓瑶身前,“姐姐,您说他是假无病?您是怎么发现的?”
“它没有心跳。”
嬴姣上下打量无病,“有啊,它有心跳。”
“那是假的,也许是装出来的,不是震动的爱情的声音。”
“爱情?”“爱情?”
嬴姣和地上的假无病同时沉吟起来。
姬麓瑶苦涩哭泣,“伯奇,你总劝我关掉能量护盾,可无病本人是可以穿过护盾接触我的,所以我有了疑虑,于是对你多加观察考验。就在刚才,你暴露了三个破绽。
其一,我从没把嬴姣的底细告诉过无病,无病只知道嬴姣是天女,神圣而神秘,可嬴姣美貌不在我之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能体会男人的贪婪,但无病顾及我的感受,对嬴姣虽心喜却保持距离。
其二,你的心跳毫无波澜,根本不是迎接爱情的心跳。其三,你的眼神彻底将你出卖,那里没有温情脉脉,没有爱情渴求,我只看到了阴谋和奸计得逞的疯狂。
还有真相会被掩盖起来,但掩盖真相的往往是那些流畅的、清晰的谎言,你说得太多了,无病没有那么多的废话,他是言简意赅的。”
假无病站起身来,“果然,你与别人与众不同,这星际时代的人类果真与神话传说中的天神比肩了,我辈望尘莫及。”
姬麓瑶厉声爆喝,“交出无病,不然我将你轰成碎渣。”
假无病摇摇头,“秦昭襄王即位之初,我便行走在人间,长达百年,我学会了人类的语言、懂得了人类的音容笑貌、掌握了诗书礼易,本以为已经与常人无异,想不到输在了爱情这两个字上。确实,我独行往来,只感受到了别人的敬畏、狡诈和奉承,友情都不懂,更不要说爱情了。”
嬴姣突然向着姬麓瑶发出一段电波,“姐姐,这次我可以出手,你来命令我,我前去擒拿它。”
姬麓瑶眼前一亮,心道,“好嬴姣,开窍了。”
“姐姐,它不是人类,我可以攻击。”
姬麓瑶不着痕迹的轻轻点头,而假无病尤在侃侃而谈,“我深知天下人很容易被一套虚无的理论或者说辞欺骗,而且人们倾向于接受那些清楚流畅的信息,即使这些信息是谎言,而不愿意去抽丝剥茧、劳心费力地去探究晦涩难懂的真相,所以,谎言才可以大行其道,才更有迷惑性。”
姬麓瑶冷笑,“守嘴不惹祸,守心不出错。你只是个畜生,不懂人间真情。”
“哈哈,你现在很急迫、很焦虑。看来,无病对你很重要,如此我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劝你一句,当有负面情绪的时候,不要说话。管好自己的嘴,有时候做哑巴,是一种崇高的境界。”
姬麓瑶气急败坏,想不到有朝一日被一个妖物教训了,嬴姣偷偷打出准备就绪的手势,姬麓瑶大喜,“好嬴姣,快去把它制服。”
嬴姣抽出佩剑,双脚蹬地闪电般飞刺过去,假无病目瞪口呆,嬴姣长剑如长虹贯日,一剑刺穿了假无病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