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不躲不闪,鹿鸣自觉无趣,拍了无病脑门一下,“你怎么不躲,被揪耳朵很有意思吗?”
无病不说话,鹿鸣推了无病一把,“拍傻了吗?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怎么把这些姑娘都娶回家,还能瑟笙和鸣、亲亲友爱?”
“贪心。”
“我还很霸道的。”
鹿鸣仰面躺在一侧,离着近三步距离,无病幽幽道,“我有个问题,女孩子被男孩子追求,不应该拒绝吗?哪怕真得喜欢那个男子,也该拒绝疏远几次,做些忸怩矜持之态,表达欲拒还迎之意,哪有轻轻松松就答应的,这不合常理啊!”
“非常人行非常事,女人的脾气都一样吗?”
“也对,你回屋早点睡吧。”
“哼,我发现你有时候真得不解风情,真不明白熊定妩如何被猪油蒙了心,就差立即与你成亲了。”
“我从不追求女子,都是女子追求我,这是魅力,也是实力。”
“呸,脸皮厚的实力,旷古烁今。”
“是的,我的小嘴有个外号叫盘古。”
“哦,说人话,我听不懂。”
“盘古开天辟地,双手托天,双脚踏地,我上唇为盘古手,下唇便是盘古足。”
“哦,脸呢?”
“我用得到吗?”
符鹿鸣眨眨眼,细细回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流了出来,“跟你说话能多活十年。”
“少了,跟我成亲能长生不老,万年老乌龟都只是手边随意豢养的小宠物。”
“哎,无病三绝,诗词绝天,武艺彻地,俏皮的厚脸皮通天彻地。”
无病摇摇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外有何等人,你可知?”
符鹿鸣摇摇头,“人于苍穹,何其渺小。”
二人突然既然无语,只有呼吸声萦绕耳边,只有心跳声震动肺腑。
“你回去睡觉吧?”
“我不走,陪你数数星星吹吹风,反正睡不着。”
“我从不数星星,只数月亮。”
符鹿鸣静静思索,“这好像哲理深厚,明知不可为便不为,毕竟人生难求圆满。”
“我懒。”
符鹿鸣被噎着,“跟你聊天真的是风云变幻,一会一个样,让人心七上八下。”
无病笑笑,闭眼不语。小半个时辰,二人隔得远远的,也不说话,无病听着鹿鸣气息逐渐悠长,想必已然睡熟,便坐了起来,解下披风,轻轻盖在鹿鸣身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微动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心下叹道,“好想你啊,此女与鼻子眼睛格外像你,我亲爱的姑母。”鲍泰发妻管岩浅笑的样子在无病脑海浮现,依旧美丽动人。
无病闭眼,俯身在鹿鸣脸颊轻轻点了一下,低声自言自语,“还是长发披肩更美啊。”
无病坐在鹿鸣身边,看着星星,想着家人,“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家安在?浣女遥指,杏花村边,慈母断机杼。”
无病不知,被偷吻的符鹿鸣,静静躺着,脸红如霞。
宁静之夜,痴情男女,各怀心事,各藏秘密,不敢确认,不敢点破,因不知其心意到底如何,又有明里人暗中谍,环视监督,如同乱麻一般,盘根错节。
爱情如此,人生如此,猜来猜去,真是折磨人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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