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琪脸红,“我可没说一定嫁你。”
“哦,我看你妹妹也挺漂亮的。”
“哼,你不许打她主意。”
无病哈哈大笑,“放心,我不会带队与乌桓联军作战,我要他们在金龙谷全军覆没,战斗只需一刻钟。”
祈琪愣住,“怎么可能?那可是七万大军啊,就是七万只羊,也得杀一天啊。”
无病双手对着阴沉沉的天空,“丰年好大雪,瑞雪兆丰年。今年的土地会很肥沃,大草原水草丰满,大鲜卑自此为草原霸主。”
祈琪不明所以,重复无病的话,蓦然惊醒,看着白白皑皑的山岭,“夫君,圣子教主,你是天神,你是天命神将,你是敌人的死神。”
无病将祈琪搂在怀里,重重地亲吻,“乖乖的,回鲜卑给我准备酒肉、洗澡水。”
枭雄本色,不过如此。
无病点了一千军,惯常行走山路,一人三马,望着金龙谷,在冰雪覆盖的崇山峻岭之间行动起来。
薄卡安心了,鲜卑军也追不动了,连日大战,谁还有力气?乌桓联军互相搀扶,逃了三天三夜,可仍旧不敢休息,终于走到了金龙谷,过了这山谷,便有乌桓的部族了,那里有吃的有喝的,重要的是温暖的帐篷。
薄卡心酸,大好局面没了,逃亡的路上,有一万多将士永远的倒了下去,剩下的将士人人冻伤,行走艰难,要不是天晴了,有了火把,吃了饭食,只怕会死更多的人。
金龙谷,两侧山高,常年积雪三尺,近日新降大雪,雪更厚了。
薄卡下了禁令,谁也不许说话,慢慢穿过山谷,金龙谷长二十里,大军慢慢全进了山谷,缓慢安静地走着,众人心头越来越温暖,离家很近了。
陡然间,骏马嘶鸣起来,薄卡大怒,压着嗓子,“谁的马,快宰了。”
众人左右查看,“单于,马声在山坡。”
众人抬头,只见一侧平缓的山坡,黑压压一片,近两千匹马蒙着双眼,分作了两队,尾巴着火,在山坡奔驰而下,马蹄隆隆,大地微微颤抖起来。
薄卡绝望了,大喊起来,“快跑,快跑,雪崩雪崩。”
骏马身后,一条白墙矗立起来,偶尔冒出一点黑色,那白墙是雪,黑色是石头。
骏马呐喊嘶鸣起来,沿着山坡冲了下去,大军前队、后队被疯马冲撞,彻底堵死了道路。
雪崩来了,金龙谷瞬时被积雪、石头填平了,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天际。
无病领着一千人步兵,守在谷口,看着积雪充盈了谷道路。
无病在地上插了三支木棍,点燃了,双手合十,默默祷告,“身在异国,各为其主,来生做朋友吧。”
枭雄本色,敬畏生命。
无病命人在金龙谷谷口的巨石上刻下了此次战役的经过,写了祭文悼念。
无病二次东征,这次只有一千步兵,兵不血刃,大摇大摆走进了柳城,乌桓人夹道欢迎,他们早知道乌桓、娄烦、夫余、肃慎十万大军西征鲜卑,竟然全军覆没了。
审鲁喾鼻子灵,安排了这入城仪式,又乐颠颠地做上了柳城的主人。审鲁喾有意杀伐一阵,一是报自己的仇,二是祭奠被屠戮的驻扎在柳城的鲜卑军的亡魂,一些乌桓人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然而无病烧掉了乌桓贵族互相勾结,辱骂无病和鲜卑的信函,给城中百姓发了酒肉钱财,又独自一人与乌桓贵族把手言欢,喝酒聊天。
无病用自己的坦诚赢得了乌桓、娄烦、夫余和肃慎的敬重,杀人诛心,无病诛了四族反抗的心,收了他们敬重的心,草原部族互相仇杀惯了,只崇拜顺从强者,自此这四族彻底被无病的魅力所折服,成了无病手中锋利的刀剑。
夫余、肃慎、娄烦看到无病厚待乌桓,便也果断投降,送了金银珠宝、骏马牛羊、质子美女,向大鲜卑俯首称臣,认无病为主。无病真挚待人,公开招募各族年轻武士,全凭自愿,收编为私兵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