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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桃将荷包收在怀中,一点头,“我晓得。”她自是去了。

留下陈嬷嬷在廊上站着,沉默想事。

虽说如今这几房人家一起住着,姑娘不用当家乐得清闲,可在府中往来行走很是束手束脚。可姑娘一向看的明白,这沈国公府日后是大老爷承爵,管家的权力同三房并不相干。

但好像大房却不这么想,国公爷最看重的孙辈,是他们姑爷,总觉得姑爷要同他们争这份家业。

现下若与大房生了龃龉,总难免会被大房刁难,还有姑爷那儿?姑爷又会如何想呢。

陈嬷嬷独自发着愁。

陶桃寻到周管事处,笑眯眯行礼,“周管事。”她模样讨喜,惯常会哄年岁大些的妇人。

周管事这会儿正在值房里烤火呢,就起身迎了她,笑问,“陶姑娘怎得闲来我这儿?”

陶桃拿出带来的一碟子干果摆在桌上,又将那荷包取出来悄摸塞到周管事手里,“我这会儿下了值,陈嬷嬷让我来给您送碟果子,顺便打听个事儿。”只字不提荷包的事儿。

周管事掂量着手中荷包,沉甸甸的怕是有五两,脸上笑意真切极了,“大雪天呢,还劳陈姐姐惦记我,姑娘尽管问就是。”

陶桃压低了声音,忧心忡忡道:“您晓得六少爷落水一事吧?”

“我家少夫人这几日染了风寒,因着听见六少爷哭声,心里为他担忧,自个儿也休息不好。”

“陈嬷嬷便差我来问问您,可知晓那害的六少爷落水的是谁,着实是可恶了些。”

周管事看过两旁,白胖的脸上带出了些许不忍来,“姑娘这话就错了,可不是旁人害的六少爷落水,而是六少爷让看后院子的孙三娘家的小子跪在池子冰面上驼他走,那冰不知怎的就碎了,六少爷这才落了水,孙家小子也同样落了水,还给自家招了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