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索的翻过自己小院的院墙,一口气贴墙跑过几个挨着的小院区,跑上了去山寨后的大路上。
“……”
千藏弯腰撑着膝盖,一路的凉风吸进肚腹中扭着他的肠子都要打结。
他大口喘气,左右观察着,还好没有引起什么动静。
黑衣女脚程惊人,若是发现他不在屋里,那下次想溜出来便更不可能了,他不是没有犹豫过,只是这机会实在难得,只因几个侍女侍卫将自己□□起来,轮班换岗看守着他。
然而他逃出来才发现,这几日的思索并没有个结果。
太阳已经落山,石块铺就的简陋大路转眼就被黑暗遮得看不清边界。
千藏犹豫的望着前方点缀依稀灯火的排屋,终于迈步过去。
离得近了,马厩里浓重的马粪味和沤过的草料味传了过来,还好他如今已经习惯与所有有蹄动物相处,也并不觉得十分难挨。
千藏一间间分辨,可这些镶嵌破门板的小屋都十分相似,里面琐琐碎碎的谈话声,叮当作响的粗瓷碗与木勺相碰撞的声音模模糊糊,隔着石墙一团雾般萦绕耳边。
他警惕的注意着从大路那边传来的动静。
夏夜的虫鸣衬得任何一点声音都清晰,时不时骨碌碌路过一架马车,木轮碾过石籽路发出尖锐的嘎嘎声。
隐约的是几个柔和脚步声,轻悄却焦急的沿着大路往这边来。
千藏暗叫糟糕,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踪迹,个死女人肯定是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追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