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才的对话,苏小碗眼睛忽地发亮,她飞快地跑回房间,又找管家要了一个计算器,把策划书和计算器整齐地摆放在了桌上,坐等着伊尔迷回房间。

铁公鸡再铁,她也要薅几根毛下来。

伊尔迷一进门便看到了面带微笑,坐姿端正的苏小碗,从这个苏小碗的这个微笑里,他看出了秋后算账的意味。

“伊尔迷,坐。”苏小碗甚至叫了全名。

伊尔迷脸色未变,随手将门带上,长腿一迈,走到桌前。

他拉开椅子坐下,目光轻轻掠过桌子上的策划书和计算器,又看向苏小碗。

他确实预料到了苏小碗在拉拢糜稽投资失败后,会来找他,但没想到苏小碗会以这种谈判的架势来跟他协商。

跟他想象的不一样,唔,看来是糜稽多嘴说了什么。他这几个弟弟就没有一个能让他省心的,还是平时训练太少了。

“我听他们说,你们杀手从小就接受刑讯训练,早就习惯了疼痛。”苏小碗斩钉截铁道,“所以你之前都是在装疼骗我。”

“习惯疼痛,只能说明我们能忍,但不代表我们不痛。”伊尔迷诡辩,并语出惊人道:“而且对喜欢的人撒娇有什么不对吗?”

那是在撒娇?!

苏小碗回想了一下伊尔迷之前说疼时的模样,神色复杂地看着伊尔迷。

你恐怕对撒娇这个词有很大的误解。撒娇难道不应该是眼中氤氲着泪水,可怜兮兮地说:“呜呜呜,疼疼疼,要吹吹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