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入宫的名额很紧俏,你家人不愿去,多的是人愿意去。既然你送礼过来了,我也和钱没仇,成全你就是。”汪公公将银票拢到袖子里,直接答应了。

峰回路转,薛蟠心中高兴。

薛蟠转而想到,这汪公公刚刚明显有些不高兴,却答应的如此痛快,不知道是不是想什么阴招。薛蟠细思,他不会是想在落选的理由上,阴宝钗一把吧。

薛蟠将袖子中的两千两银票抽了出来,恭敬的递到汪公公的手中,“大人,舍妹落选的理由,希望能不影响她今后的婚嫁。”

汪公公看着薛蟠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的样子,难得的觉得有些兴味。这薛蟠可能不知,其实他和薛蟠的父亲薛牧曾经打过交道。

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刚刚入宫不久的小太监,才刚八岁,被分派到内务府广储司,是最底层打杂的,什么都要干,后来他不知怎么得罪了小主管赵兑,经常被赵兑找茬。

有一次他不慎摔倒,赶紧爬起来,匆匆将身上的灰烬拍打干净,跑去干活,却不料袖子上沾了一点泥泞,他却没有发现,让这泥点子,粘在了内务府的一块布料上。

这块布料原先是进贡宫中的,不过有一点小瑕疵,被宫中的尚衣局打落了下来。要不然也不会轮到他这样的小太监来沾手。

即使这块布料是被宫中打落下来的,依旧贵重非常,他弄脏了布料,犯了大错。赵兑罚他,让他跪在空地上,等待后续的发落。

他当时好惶恐,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结果是什么,会死吗?即使跪在大太阳地下,他生生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恰巧薛牧来内务府办事,从旁边路过。

当时薛牧宽衣广袖,风度翩翩,和内务府营造司的一位主管袁桦一起。

像他这样的小太监,就是腌臜的玩意,是不能碍了大人们的眼的。汪岩忙膝行着往旁边挪了挪,让出路来。

薛牧本来都已经从他身边经过,又转过身来,走到他跟前:“你为何要跪在此处?”

“我,不是,是小人污了一匹布料,被罚跪在此处,等待处置。”汪岩战战兢兢的说。他现在犯错犯怕了,生害怕如今跪在这也是错,会受到大人责骂。

“什么处置?”薛牧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