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对于士农工商穿什么料子的衣服没有什么限制,有钱买就可以穿。

但最好的那批料子都是默认上供,基本上只有皇亲国戚,和一些权势极高,得了皇上赏赐的人家能穿。

那个戴帷帽的姑娘,身上的料子虽然好,但还不及那年轻公子,他身上穿的,是贡缎。

阮家做的就是布料的生意,如何分辨不出贡缎?

这位陈二爷,是她惹不起的人。

陈蕴藉平日里也不会口出恶言,今日就是故意在激怒这个阮太太,想借势收拾她一顿,哪知这阮家居然还有认得他的人,倒是把他的盘算给打乱了。

他心里叹了口气,只是一些口角,陈蕴藉还真不能做的太过分。

“许管事,你们太太说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咱们家的教养,便是皇上都称赞过的,你家太太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比皇上还尊贵?”虽然盘算被打乱,可也不妨碍他借题发挥。

实在是阮太太之前骂人的话,说得太快,又骂得很不恰当。

许管事面色剧变,把皇上都抬出来,他阮家有几条命赔?

“陈公子息怒,待小人禀报老爷,一定严惩太太,给陈家一个交代。”

陈蕴藉面带寒意的道,“何必惊动你家老爷呢,等我回去说一声,让我祖父去问问皇上,这阮家到底是哪家的天皇老子,连皇上称赞过的教养,也能……”

“陈二爷饶命,陈二爷饶命!妾身瞎了眼,有眼不识真仙,冒犯了公子。不,冒犯了陈家,陈二爷饶了妾身这条贱命吧。”

阮太太原本想着,她也只是骂了一句,许管事已经打断了她更难听的话,这小公子应该不会为难她,岂知他居然想闹到皇上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