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英远远的还是喊着什么与他告别,只是今日出城的人不少,吵吵嚷嚷的,倒是听不清季英究竟喊了什么。

会试的时间在次年二月,此时方才深秋,倒是有一段时间准备。

按顾远之原本的打算,是想在华亭歇两个月再上京,到时候就说懈怠了没发挥好,会试也刚好落榜。

可这回拿了亚元,怕是没有办法这么忽悠过去。若是真的这么懈怠,看顾廷不把他打个半死,到时候他娘出来护着他怕是也没什么用。

而据说最疼他的祖母已经去世,家里也没人能压顾廷,这条路更是走不通。

顾远之一咬牙,想着走一步算一步,也不一定到了京城就会与那主角攻受有交集。至于姜瑜,顾远之猜不准这个人的心思,这四年并不如何来书信,只不过一年半载才来一封信问问过得怎么样,是否因为他的离开被人欺负。

姜瑜该是个极护短的人,顾远之猜测。

他在姜瑜这些年三两封信中猜出这一点,知道对方不过是看在自己母亲的面子与他奶兄弟的身份上“护短”罢了,顾远之也没敢拿着这样的身份出去外边招摇。

要知道,皇帝的宠爱是会被消耗光的,更何况他也只是沾了母亲和“奶兄弟”三字的光罢了。

顾远之中途找了个客栈歇脚,吩咐将饭菜送到房内就好,便关上门来掏出顾廷和姜瑜的信。

顾廷的信如他所想,是就他中武亚元一事发表重要讲话,但并不是长达一页,是长达三页。

出息了,竟然写了三页信纸……

顾远之看着上面的字眼,脑海中浮现出顾廷凶巴巴地看着他练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