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二人都是关心自己,顾远之也没生出什么不耐烦来,只是一笑之后全然应下。

第二日,顾远之便出发前往蓟州。

蓟州离京城并不远,快马过去,也不用多少时日。

顾远之到任之后出示了任职文书,又跟着将行李放到自己的住处,就这样住了下来。

夜里蓟州那边给他们办了个小宴接风,顺道庆祝他们任职。

赞画连品级都没有,不过是让武举出身的武人有个立军功的地方,到时候当做踏板升迁罢了。这样的阵仗,当然不是因为赞画今日赴任,而是因为顾远之在场。

既是顾指挥的儿子,又是皇上的奶兄弟,哪个身份拎出来都够这里的人巴结。

遂整场小宴下来,多数军官都围着顾远之转,拿着酒敬他,嘴上还说着要他多多关照。

听得顾远之想笑心说他一个赞画怎么关照他们,顾廷又要清白,定是死也不肯做这些事的。

至于姜瑜……

姜瑜,姜瑜若心情好,兴许会答应吧。

皇宫,养心殿内。

已是深夜,姜瑜这几日没日没夜地批着奏折,每日睡的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倒是有些分不清这会儿是什么时候。

他不习惯让太监伺候,连郭宇都不让近身,只允许那一人留在他身边。

许是这些日子实在疲乏,他一停下御笔,将奏折往旁边一丢,垂着眼习惯性唤了那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