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人却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丧礼过后,顾远之独自一人搬了椅子在院里坐了许久。

他抬起头望向那被切割得四四方方的天空,突然轻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下雪了。”

养心殿内,因着下了雪,宫人关上窗户,再小心翼翼地退出去。

姜瑜埋头批着奏折,习惯性地对身旁磨墨的人说了一句:“远之,下雪了,朕私库里有一张好皮子,你拿回去……”

话都没说完,他手中御笔一顿,抬头看向身旁磨墨的人。

只是个太监,不见顾远之。

姜瑜在顾远之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已经尽量不叫自己不想对方了,可越是不让自己去想,却总是想起对方。

且习惯是很难改变的东西。

姜瑜已经习惯了对方跟在自己身旁,时不时便会唤出对方的名字,今日这样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他也没有心情去罚眼前这个太监,看对方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样子,与顾远之相比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滚出去。”姜瑜双指按了按眉心,吐出三个字。

这一回顾远之没再到宫里去,也没找人去跟姜瑜说什么,仅仅只是在家里办完了丧礼,掐着手指算了算自己的孝期该是多久。

徐烨被贬到镇远府去,也在家的这段时日也没人来找他喝茶,叫顾远之除了看书习武也没什么可做的。

至于锦衣卫,如今是由季英的父亲季松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