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自己查这家医馆的行动都十分隐蔽,并未叫外人知晓。

怎么朱怀宁会知道?

“虽说你也稍微迷惑了一番外人,但稍微了解你的人多少是能猜到的。”朱怀宁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微不可察的笑容,伸出手想碰碰顾远之的脸,却被顾远之直接避开。

朱怀宁脸上本就看不真切的笑容在一瞬间消失,自嘲地笑了一声,也没怪顾远之,只是说:“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到成国府找我。”

“朱怀宁,我拒绝过你的。你别,别走岔了路。”顾远之紧锁着眉,想了想,还是决定再提醒朱怀宁一次。

“我知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你一心扑在皇上身上,就像我一心只有你一样。被推开之后还缠上来,呵,你就当我犯贱吧。”朱怀宁又是一声自嘲的笑,转身便要走。

顾远之听着对方的话,品出些许不对来,可注意力却被那句与姜瑜有关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他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没有一心扑在姜瑜身上,可他仔细一想,自己时常与姜瑜在一块,被这么想也是寻常的。

算了,朱怀宁要误会就误会吧。

顾远之没想再解释,只是让人将查案的重心放到宫锐身上。

宫锐,上一任内阁首辅,当年在京城也是一位人物。

可惜他想要压姜瑜一头,后来被搜出了许多罪证,还是顾廷亲自去拿的人。

也许对方是因为顾廷方才会下这个手?

可顾远之总觉得不对劲,宫锐都死了,那家医馆就算曾经背靠宫锐,总不可能在事后还来对顾廷一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