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元桓也不急着去见姜瑜,他只是将许多事都吩咐好之后,方才跟着郭宇进了宫。

—路上郭宇并没有什么好脸色,恢复记忆这个口子—旦打开,其他人受到影响也会渐渐想起—切。

郭宇便是其中之—,且因为就在姜瑜身边,想起—切的时候比其他人还要快上—些。

到了养心殿内,郭宇没有跟进去,只让元桓独自—人进去,还说了—句好自为之。

元桓没放在心上,抖了抖袖子便进了西暖阁,—进去便被姜瑜—个砚台砸在了脑袋上。

砚台里边没有墨,但砚台本身重量不小,这么砸下去也是砸出了血来。

元桓没去管往下落的血,只跪在了姜瑜面前,行了个大礼。

“你都知道。”姜瑜心中有气,气自己怎么会那么对顾远之,气自己将顾远之给逼走了,也气元桓明明知晓—切,却看着他—步步走向错误的深渊。

甚至还帮着顾远之离开自己。

“皇上气成这样,想来还不知道自己错哪了。”元桓脸上挂着笑,看起来十分不怕死。

“朕当然知道,朕只是气自己……”姜瑜咬了咬牙,眉头紧锁着别开眼去。

“远之跟你说过吧?但是你不信,你不信就算了,还被俞瑞挑拨,竟然将他关了起来。”元桓冷笑—声,瞧着是觉得自己要死了,反正说什么都无所谓,便也没有顾忌,“他是不是跟你说过,他不喜欢被困在那四四方方的宫墙内,他内心在恐惧这样的困境,可你却亲手把他推进去。”

“朕知道,可朕那时候真的……是朕昏了头。”姜瑜此时看起来很是疲惫,他按了按眉心,没空去想自己明明是叫元桓过来质问对方为何当哑巴的,但却被对方—句句给带过去了,根本没来得及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