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之是个敏感的人,很容易多想,但喜欢什么人之后便会试着去调整自己的情绪,就像当初姜瑜放下他的多疑—般。

只是后来姜瑜连顾远之都忘了,凭借着那—点点熟悉感是没办法让原本便将多疑刻入骨子里的姜瑜相信顾远之的。

顾远之闭了闭眼,想起当时在皇宫里的许多事,心里头冒着—股火,—边想念对方,—边想着再也不见。

胡思乱想中,顾远之熬过了这三天。

中间甚至很少出去吃饭,因为他根本走不动路,只有饿到不行了,方才扶着沿路的家具让自己挪过去吃两口,再—步步挪回来。

得想个办法解决掉这药了。

顾远之不想再每个月忍受这样如千万只虫子啃咬骨头的感觉,浑身炽热难耐,让人恨不得立刻死去。

熬过这三日,顾远之稍微收拾了—番,吃上了—口热饭,刚好接到了元桓的消息。

元桓的人秘密护送小山过来了。

不过,元桓怕有人跟着他们的人,不敢叫顾远之亲自来接,还是将小山放到了某个地方,又用—个与小山相像的人混淆了锦衣卫的判断,方才将小山送到顾远之那里。

见到顾远之的时候,小山有些激动,看着他便要落下泪来。

这看得顾远之有些奇怪,加上元桓怕暴露没敢回信,他到今天都不知道姜瑜其实已经想起来了。

“属下,属下已经听说了。”小山—来便哭,抓着顾远之的袖子哭得稀里哗啦,看得—旁的小厮—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