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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锐摇头:“报纸上胡写的,人家只是问我有没有去哈佛的打算,不是请我去哈佛读书。再说了,一家美国报纸的记者,哪里有资格请我去哈佛读书,有这个本事,他应该自己先读了再说吧。”

“报纸怎么可能胡写。”毛启明完全不信。

80年代的报纸确实还是有点节操的,不像后世的报纸,为了销量什么都敢写,什么都敢编。不过,你要说节操有多少,不用分析天平,真的是称不出来。当年写亩产万斤的报社人还都活着呢,运动期间批倒骂臭的生态系统也仍然在运转。这就像是一个生态系统,当说实话,只讲事实不编造的报社人通通消失了以后,留下的遗传因子就只是善于编造故事的,以及不擅长编造故事的两种人了。

不过,秉承着宣传战线的给力工作,80年代的媒体一边卖节操,一边还能再借国家信用买些回来,简直是自由市场,生生不息,如毛启明此等大学生,依旧保持着对官方媒体的信任。

杨锐懒得解释,道:“也许是记者听茬了,我们当时是用英语说的。”

这也是胡晓兵同志准备好的后路,如果被人质问的话,他就可以用英语不熟练来逃脱惩罚。

毛启明却是信以为真,佩服的问:“和外国人说英语是啥感觉?是不是说的特快。”

“正相反,和外国人说英语才简单。你随便往外蹦单词,他们就帮你组合好了,语法时态的错了也没关系,人家听不懂再问你。”

“这么好?”毛启明登时有了猎奇的快感。

杨锐煞有介事的道:“伦敦人以外的外国人都挺好说话的。”

“伦敦人不好说话?”

“当然。”

“为啥?”

“骄傲自豪自尊自卑呗。”杨锐撇撇嘴,道:“英国女王还说呢,世界上就没有什么美式英语,就只有英语和错误的英语,明白了?”

毛启明怀疑的道:“是说人家美国人的英语也不地道?”

“老英国人眼里,不是伦敦腔的英语都不地道。”

“这是伦敦人不地道,唉?你说英国人和美国人都是盟友了,还这么说,人家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