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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围拢在杨锐身边的,却是些想要捐款的农场代表,不过,这无非是老调重弹,杨锐亦是笑着一一否决。

这样闹了十多分钟,杨锐作势看看表,告罪道:“各位,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到了上课时间了,容我先去一趟学校,咱们改日再谈?如何?”

站在杨锐对面的是位年近五十的老干部,他的脑子有点蒙,听过酒遁的,开会遁的,尿遁的,上课遁对他来说明显太过于新鲜了,以至于老干部不由自主地问道:“上什么课?杨主任还要去学校?”

“看您说的,我就算是大三了,也不能天天逃课不是?被老师抓住了,非得劈头盖脸的训一顿不成。得,各位喝点茶,我去去就回啊。”说着,杨锐用力分开人群,快步飞奔到了前面的棚子里,将自己的自行车给推了出来,骑得飞快的狂奔学校。

老干部伸出手,在虚空中抓了抓,才醒悟过来,道:“杨锐还是学生呀。”

“对呀,都忘记了。”

“你说都是大学生,我们单位的那两个,怎么就这么不争气的,他们要是也弄一个胚胎移植的技术,咱还用得着大冬天的到北京来?”

“你们要的大学生,能和北大的学生比?”

“看你说的,北大的学生就都是杨锐这样的?我怎么就不信呢?”

几个人谈话间,又重新拥挤到了姜志军身边,各种谈价格话语之后,照例又是邀约晚餐。

喝的半醉的姜志军“勉为其难”的答应了,现在的情况就是胚胎移植的价格起来了,但愿意以3000元来买单的小农场并不多,反正中牧的合同就要做一个月,大家也就都在此期间讨价还价。相应的,姜志军也不愿意将好不容易抬起来的价格降下去,所谓的有价无市就出现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各大农场的官员们,就拿出了酒精考验的肝脏,而姜志军同样拿出了就酒精考验的肝脏,鲜血淋漓泛着黄色的肝脏,就在北京的各个招待所和饭店,毫无花架的碰撞了起来。

晚间,姜志军踉跄的回到家,打开门,跌跌撞撞的一头栽倒在沙发上,就累的不想起来了。

听到声音的杜曼雪快步走了出来,看到老公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费劲的将他翻过来,又忙忙的去端了热水过来,一边帮姜志军洗脸,一边埋怨道:“怎么又喝成这个样子了,你前些天怎么向我保证的?你再这样子喝下去,我们娘俩就回广州去了,让你一个人在北京醉死算了,你说说你,快要醉的时候,你就别喝了啊,硬要喝,喝出胃穿孔来怎么办?”

“你不懂,你不懂。”姜志军勉强睁开眼睛,用一只胳膊撑住身子,摇摇摆摆的道:“谈生意怎么能不喝酒?酒品就是人品,你人品不好,别人怎么和你谈生意,所以说,这个……这个是个圈……”

姜志军用另一种手划圈子,画的还很是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