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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我想独领一个小组……”

“不行。”杨锐一句话就给斩断了。

谷强愣了一下:“为什么不行?”

“因为现在只有一个小组了,就是g蛋白偶联受体组,增加中间职级是没有意义的事,只会降低效率。现在不是为了平衡而放弃效率的时候。”杨锐说的话很严肃,语气表情却是平和的,且诚挚的道:“谷强,成立一个小组很简单,我一句话就能确定下来,分拨几个人给你,也并不困难,但这是没有意义的事,我不愿意给你一个虚幻的许诺,我甚至不敢说,我给予你的回报,就一定能让你满意,但是,离子通道实验室的目标是做出g蛋白偶联受体的三维结构,任何决定,都不能阻滞这项目标的达成。”

《nature》的档次在某种程度上,是比《cell》高一点的,后者毕竟是生物学的期刊,前者却涵盖了全部的自然科学领域,刊登难度也是略有差距的。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nature》上的文章就一定会比《cell》上的强。杨锐也无法保证,他就能给一篇更牛或者相同牛的成果给谷强。

而且,人的判断力是有偏差的,也许杨锐现在给谷强的是他认为的更好的成果,谷强的认知却不一定是相同的,再过一二十年,认知变化就更大了。

更不要说,之后又将谁的成果和论文拿出来补偿给谷强。

学阀不好当就在于此。

但在现实的科研生活中,学阀的存在还是不可避免的。

尤其是国内科研界,学阀做科研要比普通教授做科研容易了太多太多了,学阀也因此才能有限度的参与到地区乃至世界级的科研竞赛中去。

否则,谷强现在丢一篇论文出去,瞬间惊醒的各大顶级实验室,分分钟教离子通道实验室做人。

杨锐的许多准备,也就都白瞎了。

当然,谷强承担的风险是更大的,离子通道实验室之后遇到的风险,都等于是他的风险。

一声同意说起来简单,却意味着之后多年息息相关的利益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