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8页

可惜,世界并没有那么简单。

在大多数时间,学者的判断力与普通人一样,时刻承受着周围人与环境的影响。

更重要的是,并不是每个学者,都专精每一个领域的。

能够专精一个领域的学者就很了不起了,科学的领域却如此之多,即使单论生物学家,懂得基因的学者还不到全部学者的三分之一乃至五分之一,专精基因复制等方面的,全世界或许都只有三位数,站在领域前沿的,有能力对cr指手画脚的,若是有两位数,已经是该领域热门了。

这也是同行评审为什么经常坑爹的原因。

多少大拿的论文丢给s级的期刊,结果不予录用,再往前看,开创了遗传学的孟德尔,全世界所有学生只要读生物就逃不过去的遗传三定律,却是孟德尔死后16年,理论发表35年后,才得到承认的——

真相从来不会缺席,但它能迟到35年,就问你小孟服不服!

而从另一个方面来看,盛大的礼堂与众多的支持者,配合着来自多方的舆论,又往往会将不那么好的成果,高高的捧起。

15代的cr已经可以说是非常好的成果了,当它被捧起来的时候,现场没有任何人有违和感。

除了杨锐。

如雷的掌声和随之而来的赞誉,将结束了讲演的杨锐牢牢的堵在了台上。

“杨锐先生,这是您开发的新技术吗?您如何评价它,您认为它和cr的意义,哪个更大?”

“杨锐先生,这项新技术,我是指‘全自动荧光染料标记法’,是否意味着cr的成本将大大降低?我们是否可以称之为新cr的时代到来了?”

“杨锐先生,如此频繁的提升技术,您想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起码有几十杆的话筒,落在了杨锐的嘴边。

这样的场面,不禁令杨锐惊讶,更令在场的所有学者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