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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太远了,纠不过来了。”

“你不说,怎么知道。”老方坚持。

杨锐瞅他一眼,先是伸手将鸽子蛋给拿了回来,自己剥掉了剩下的一个,一口塞到嘴里,等咽下去了,才喝了口豆浆,道:“既然话说到这里了,我就报个数。”

“你说。”老方沉稳的挺起腰来。

杨锐没有立即说出来,再吃一颗鸽子蛋,喝口豆浆,又吃一颗鸽子蛋,再喝一口豆浆。

老方依旧是稳稳的看着杨锐,道:“你说个数,我看我能不能接下来。”

“那我说了。”杨锐声音低沉了一些。

像是老方这样的学者,杨锐还是很熟悉的,他们既是老运动员,又是有坚守的老研究员,最终形成了一种政治上狡猾,学术上顽固的形态,作为传到授业解惑者,倒是蛮够资格的,但作为开拓进取的研究者,就显的暮气沉沉了。

对这种老顽固,杨锐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前些天都是靠蔡教授和刘院长顶着,人家今天堵上门来,杨锐也是无可奈何。

老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2000吧。”杨锐没有再拖延,张口就说了出来。

“两千……万?”老方用了几秒钟时间,才醒悟过来,转瞬就笑了起来。

他的学生戚贺荣像是被笑声点燃了似的,即刻爆炸,站起来道:“你当你真是拿了诺奖不成?”

“我拿不拿轮不到你决定。”杨锐一句话将年轻的戚贺荣顶了回去,再看老方,道:“我拿不拿,都比这个数字拿的多。”

“你一个人拿三分之二?你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老方没了幻想,语气不客气起来。

“不见得是三分之二,也不见得是两千万。”杨锐说完,就端着盘子,换了张桌子,又喊道:“老李,再给我根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