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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点上来说,杨锐存的茶叶,也就只够完成一点小爱好而已。

至于说养一头鲸鲨的豪宅奢侈吗?无论是建设还是维护的成本,养着鲸鲨的智能住宅都远远比不上一座海洋研究所的。而现代的海洋研究所,一头鲸鲨又算得上什么。

红宝石曾经是用来做手表的,后来还被科学家用在了激光上,还得越大的越好。

大钻石对科学家倒是没什么诱惑力,但金刚石每年用于工业的消耗量,并不比女人们的需求小。

爱马仕的丝巾常用特殊的蝴蝶丝来织造,但是,如果一名生物学家想要玩蝴蝶的话,卖掉爱马仕也不够闹腾的。

无非还是没钱闹的。

谁应该掌握社会资源的分配权?政治家?公务员?资本家?经济学家还是科学家?这是一个哲学命题。

但杨锐确定,自己是有资格掌握一定的分配权的。

假以时日,身为生物学家的杨锐,是否有资格在南极建一所不受愚蠢的官僚影响的科考站、种子库乃至于基因库呢?

转基因喧嚣之日,无力拿到社会经费的科学家,是否能任性一把,做自己想做的研究呢?

生物燃料盛行之时,砍掉热带雨林种玉米的行为,需要被振聋发聩的声音阻止的时候,有理智发出声音的人,是否有足够的宣传资本呢?

又或者,当生物实验对太空产生幻想的时候,当生物学家对深海产生幻想的时候,当生物学家需要超级计算机的时候,当生物学家需要超牛的机械和工程设施的时候,当生物学家想要围海养鱼,克隆和牛的时候……

生物学家当然不必这样做,必须这种事,其实是很少出现在科学家的字典里的。

大部分的事情,总有委婉的转圜的做法。

但是,生物学家也是可以任性的。

诺贝尔奖级的生物学家,自然更可以任性。

事实证明,大部分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在社会生活中并不容易获得任性的权利。他们反而会受到更多严苛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