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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的恭维,瞬间包裹了胡池,让他轻飘飘的恢复了健康心态……

至于毕业留校搞研究能不能得诺奖这种事——谁还在乎这个。

杨锐倒是心态平和许多。

80年代人遇到的主要问题,是信息的不对称。

坐在有搜索引擎的电脑前的人们,是很难仔细的去思考这个问题的。

如果探索一位80年代人的书柜,若是读书人的话,首先少不了的就是一个摘记本,讲究些的,还会有读书笔记。后者且不去说,前者是一定会有的。

摘记本是用来做什么的,是用来记录书里重要的句段内容的。

例如,世界七大奇迹是哪七大,四大文明古国是哪四大,中国的海岸线的长度有多少……

在有了搜索引擎,特别是手机方便了以后,这样的信息根本就是无用信息,需要知道的时候查一下就行了。

但在80年代,就是给你一个图书馆,如果没有在里面看过书,就凭着目录索引,找这些资料需要花多长时间?

简单的信息还有地方可查,复杂一些的信息就完全没有地方去找了。

例如诺奖获得者是如何被世界认知的,不同国家的人们对诺奖的看法如何,除非找一本专门的书籍,还得有人写,否则的话,根本无从了解。

所以,站在80年代,尤其是80年代中国人的角度上,尤其容易受宠若惊,尤其容易陷入难以自拔的虚荣和自卑当中去。

杨锐多多少少是有些预期的。

从南欧到西欧,对诺奖的认知就是逐渐加强的。

当然,南欧人也在乎诺奖,但他们最在乎的盛典是世界杯和欧冠德比,每当这个时间,他们就全城游行,哪怕是不看足球的人,也当做约炮节似的满世界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