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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锐倒是一点都不觉得米切尔森的问题简单。

问题的水准和难易程度是没关系的。

就现在的状态,米切尔森要是敢问基因组学相关专业的内容,杨锐能用三个小时的时间让他后悔说话。

但是,这种秘诀、建议什么的就扯淡了,回答的不好,说不定就成污点了。

杨锐揉着下巴,开始回忆自己读过的那些鸡汤段子,想了想,又觉得在这样的发布会上畅谈人生太低端了,于是,他干脆在脑海中,找到了几篇古文,并背起了《劝学》: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闻先王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也……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

中国的古文都是很有腔调的,顿挫有致,优雅而朗朗上口。

一篇《劝学》,也基本能够回答许多时候,人们的讨论,例如读书有什么用,社会大学是不是比书本更有用等等。

杨锐读的很爽,翻译就傻吊了。

吊不是形容词,那是个动词。

翻译恨不得现在就解开领带,再脱下皮带,两者相连,甩上房梁,打个活结,脖颈置于其上……什么,瑞典的房子没有房梁?死都不让人自由吗?

瑞典人自然更是听的傻掉了。

他们听的出来,杨锐似乎是朗诵了一篇古诗还是什么的,但是,听翻译坑坑巴巴的译文就知道——完全听不懂来着。

信雅达之类的在口译的时候就甭要求了,可就是想听明白具体的内容,翻译也得有个差不多的答案才行。

奈何古文本身的信息量就大,再翻译成英语,那就更不用说了。

杨锐用了两分钟的时间,背了几百字的劝学,手一抄,就在椅子上靠了起来。翻译像是被考试了似的,一边翻译一边擦汗,结结巴巴的像是被200斤的孩子踹坏了肺。

“我应该向你学习。”坐在旁边的奥地利人捂住话筒,轻声赞美杨锐,且道:“我们奥利地也有很优美的诗歌和寓言,这是使用它们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