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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同时,杨锐也将新到的物资扫了一遍。

克隆是一个成本高昂的活动,在2000年左右,用现成的设备仪器来做克隆哺乳动物,成本也在百万上下,根据不同的动物难易不同。

但是,80年代末的成本,与2000年的成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半商业化的现成的仪器设备,和开发新设备,更是两个概念。

这就好像普通人去医院拍一个核磁共振的片子,价格大约在数百元到千元不等。但是,开发一套核磁共振的设备,需要多少钱?

都不用开发,就是买一台核磁共振的设备,都能让普通医院头痛不已。

要做第一,开销自然也是第一的。

光是收集各种羊,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

历史上,英国人做的克隆羊,是用两只芬兰多塞特姆绵羊和一只苏格兰黑脸羊做的,一方面,黑脸羊的特征比较明显,母羊生下来的小羊,用眼睛看一眼没有黑脸,知道成功没成功了。

另一方面,罗斯林研究所本来就地处苏格兰,对苏格兰黑脸羊有相应的一系列研究,能减少一些步骤,算一些步骤。

到了杨锐这里,实验室若是再采取苏格兰黑脸羊就太傻了,虽然完全仿制的话,同样能减少相应的成本,但解释起来就太麻烦了。

事实上,在多莉出生不久,国内的西北农林大学,就做了山羊的克隆,采用的正是他们自己培养的奶山羊品种,西农莎能奶山羊。

不过,山羊和绵羊虽然都是羊,山羊的克隆却要更加复杂一些,没有绵羊的克隆打底,困难系数反而增加了。

杨锐宁可在国内的诸多绵羊品种中,选出适用的一种。

在这方面,其实是没有什么经验可以遵循的。

即使到了21世纪,克隆依旧是颇为靡费的研究项目。为了第一只体细胞克隆动物,耗费上亿美元都划算,但是,为了第二只或者第三只,就不值得花费如此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