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柳与白霜正住在一处。
这些时日下来,白霜好不容易稍微适应了那水上的行船,再不会像之前那样容易眩晕作呕,不过这脸色也还是有些苍白,看起来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样。
“……郎君何时那么会吃酒了,可真是奇怪。”扶柳说完后,还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白霜轻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没有去摸过郎君的衣襟?”
扶柳困惑地看着白霜,只见她轻声说道:“如果你去摸过了,就知道郎君为何一直吃不醉了。他那是想套话呢。”
扶柳想了想,压低声音说道:“那为何不光明正大的问?”
白霜淡淡说道:“刻意询问出来的答案,或是真的或是假的。可随口说出来的话纵然有可能是大话,却更为可信。”当然也不排除是空口大话。
扶柳半信半疑地点头,“不过再过几日就要下船了,这可真是件谢天谢地的事情。姐姐都消瘦得紧……”
白霜原本就是个美人胚子,这些时日折腾得她吃不下睡不着,脆弱消瘦的模样反而给她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模样。
她轻笑着埋汰了扶柳几句,就像是不经意般地问了一句,“最近郎君可有其他的变故?”
扶柳摇头,“郎君每日都在舱内读书写字,每三日就有阿六换药。至于出外,每天下午都会去船头看日暮,偶尔会和那些船夫吃酒划拳,旁的应该没有……徐庆就住在隔壁,要是有问题的话,以他那敏锐的模样,应当是会知道的。”她以为白霜是在担心虞玓再出现如同左手伤势这样的变故来,连忙在最后又加了一句。
白霜颔首,看不出是什么神情。
不过扶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般说了一句,“不过昨日徐庆倒是与阿六那几个吵起来,阿六他们说以他们这一路的速度,不可能会有猫跟在身后紧紧坠着才是……而徐庆据理力争说是看到过,定然是阿六他们先入为主不肯正视事情的缘故。”
白霜笑着说道:“你们倒是跟在郎君的身边久了,说起话来还文绉绉的。”不过笑完后她却是点了点头,“你们与我都一起看过了,大山公子确实是神异,他从来都不同于普通的猫,往日在石城县就曾经救过郎君……不该与常物相比。”
扶柳点头,“姐姐说得极是,我们可都是亲眼看到的……不过说起来我们这一路走的都是水路,那猫还能追上来不成?”说到这里,她才想起来这当真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