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应该。
故事应当只是故事,纵然那种真实的暴虐就在李承乾的心胸翻滚,也不应该没有虞玓。他敛眉,眉梢的柔情仿若羽翼那般轻巧,微弯的暖意沁入了眼中,李承乾那朵娇花给撕开,凌乱的花瓣散落在盘子中央,仿佛支离破碎的尸体。
再真实的蠢蠢欲动都在看到虞玓的时候消逝了,他当真是一个奇特的存在。自己的情绪淡薄了些,就好像也能消融掉那些暴虐急躁的负面情绪,往往总能余留下淡淡的温情与清冽的爽快。。
李承乾笑了笑。
“刘世昌。”
他撕下一片残花。
“徐芙蓉。”
他碾碎了手中的痕迹。
“孤。”
他自言自语。
“还有赤乌。”
李承乾垂下眼眸,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一切就全乎了。”故事到了这里,好像总算是有了一个合适的缘由。
转变由此而生。
…
挥舞的笔墨停下了姿态,一切的踪迹好似有了自己的主意。
笔停了。
故事还在继续。
…
虞玓接到一封书信的时候,方田间带着一连串的人回来了。
衙门口是连人带信一同送了进来。
彼时虞玓正在大堂,待他下堂的时候,小吏正说着:“那方大兄带着好些个人回来,还有一位看不出岁数的老先生。”
虞玓挑眉,接过信封往内衙去,还未进院子就看到站在廊下的老者。
鹤发童颜,精气十足。
许贺在后头笑着说道:“郎君,这位是孙思邈孙老神仙。”他的声音里淡淡的感激,“若不是郎君上心,这一路我们还真不一定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