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谷彻能感受到姐姐遭受的痛苦,自己身上还中毒,那么他到底是怎么日复一日地坚守在工作岗位上,还要维持着正常的状态不让周围的人发现的?

他对自己得多狠啊!

恍惚中,他似乎把最后的想法说出了口,因为萩原研二说话了。

半长发的男人双手抱胸靠在墙边,微垂着头道:“toru这些年看着越来越单薄了,他的制服从来没有变换过型号,甚至我还觉得他为了维系表现出来的正常,在里面还多垫了几件衣服。”

“唔,应该可以把‘我觉得’给去掉,那家伙就是清减到连制服都快撑不起来了——减肥的小姑娘可多羡慕?”萩原研二用一种嘲讽的语气道。

“他想瞒我们,瞒所有人,可能瞒到去死,把那个见了鬼的组织要的秘密带到地狱里去!”

——千代谷彻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

“那个家伙那个家伙他是不想活了吧。”

松田阵平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还能听到一丝轻微的哽咽,那架在脸上的墨镜成了他最后的防线,却依旧遮挡不住他有些扭曲的表情,卷发青年撑着头,将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弄得更加凌乱。

“我们要怎么办?我们能怎么办?”他有些茫然的问,目光掠过不知何时丢在地上、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报告单,“早织,彻我们欠千代谷一家的?!还是他们造了孽碰到了我们?!”

一个生死未卜,一个昏迷不醒,他们再牛逼、再能上天,也不能到死神面前……讨价还价啊。

“是那个组织,自始至终,都是那个组织。”

萩原研二还是执拗地纠正松田阵平的说辞,他此时异常冷静,似乎所有的情绪在这几天的陪床中已经被燃烧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