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灰原哀道,“我跟你一起。”

神索嘴角的笑有些苦涩:“我想靠近那个展台看看,不管怎么样,那上面的信息,总归是我父母镂刻的。”

灰原哀的手下意识蜷紧,难过之色毫无遮掩地自那双蓝眸溢出,仗着神索看不见便肆无忌惮地表露着自己的情感。

确实,千代谷早织离开家那么久,又是公安又是卧底,都是身份见不得人的存在,与她过去相关的信息想必都消磨得差不多了,更别说父母留下来的痕迹。

她低低地道:“那我去跟毛利小姐她们说一声……我在门口等你,你有事就喊我啊。”

灰原哀手中有跟神索的对讲机,虽然她打定主意,顶多就让神索待个三五分钟就进来找她。

神索点点头。

于是灰原哀将她推到了展厅边缘,在距离阳光极近的那片阴影里。

茶发小姑娘近乎是一步三回头,但还是走到了展厅门口,跟毛利兰说着什么,最后,关上了大门。

白发女郎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摘下墨镜,露出那双烟雨般朦胧的眼睛,将放在膝盖上的玻璃糖纸微微举起。

常年不见阳光的胳膊自阴影处伸出,暴露在阳光下,白得仿佛发光,那如蝴蝶般的玻璃糖纸瞬间接收了太阳的讯号,变得夺目了起来。

‘妈妈,看!是彩虹一样的颜色,向它许愿会实现吗?’

‘saori,你可以试一试,但是比起愿望这个词,祝福更适合。’

‘那我祝自己和爸爸妈妈像童话里一样一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好了……’

胳膊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了,白发女人手中紧紧捏着糖纸,靠在轮椅背上,陷入了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