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脑海中仿佛传来了挣扎的声音,锁链碰撞的叮当声格外清脆,但被打折了翅膀的鸟终究是无法自笼中挣脱,只能无措地看着外面世界的变故。

青年面不改色地起身,将早已准备好的易容和服饰迅速换上,接着从黑色的风衣中取出金属眼镜,架在了鼻梁上。

顷刻间,独属于黑暗的气势侵蚀了原本干净整洁的房间,浓厚的杀气肆无忌惮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

格兰玛尼走到床边,随意地将背包打开,从最底下翻出自己带来的武器。

深蓝色有着梨花白碎花的日本莳绘钢笔被他翻到一边,同样待遇的还有略显破旧的金鱼护身符和一只憨态可掬的招福兔摆件。

统统都倒在了床上,东倒西歪的。

男人检查着自己身上的设备,将填充好的麻醉枪和闪光弹放好,又将两振匕首藏在自己的袖子中。

‘我可以不对那几个人下手,如果不必要的话。’

他想着,又取出一颗薄荷糖含在口中。

脑海中的声音渐轻了,像是终究精疲力尽了一般,只有阵阵的、无休无止的疼痛还依旧刷着存在感。

在路过玄关处的镜子时,他抬头,金属眼镜下黑不见底的眼睛全无丝毫色彩。

他看到了属于格兰玛尼的易容。

‘照理说,我的诞生,也应该有个生日。’

尽管不被任何人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