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先不说了,不说了,还有很多时间的,以后,你可以慢慢的讲给我听,渺,你听话,先不说了,好不好?
瞧着江若渺的气息越来越弱,我才意识到,现在,根本就不是聊这些事情的时候,忙不迭的抓了他的腕子,给他把起了脉来,“我先给你把把脉,给你……这毒,这毒是怎么回事?!怎这般的奇怪!”
再不说,怕就该来不及了……你让我说完……让我说完……咳咳……
江若渺依然是笑,看样子,是早就知道,他自己的身子里的这毒不是简单的毒了,“亦殿下给我提的第一个要求,是……封了筋脉,从此再不用武技……第二个……是保证对你的忠诚……不与旁人做那事儿,让……你蒙羞……我身上的这……这东西……就是亦殿下亲自看着我穿……穿上的……钥匙……在……在我嫁妆里面……的一个……一个箱子里……那箱子只有……只有你滴一滴血上去才……才能打开……第三……就是这毒……他答应……给我四年的时间……让我尝试跟你……跟你重归于好……如果……四年的时间里,你都……都没原谅我,没与我做那事儿……这毒,就会让……让我以一种……一种极痛的方式死去……但……但是……死后……身子会融化掉……就像……我是凭空消失了一……一般……不会……不会给你造成半点儿的……的困扰……现在已经……已经过了四年了……已经……咳咳咳……”
闭嘴!不准再胡说了!你不会死的!我不准你死!不准!
我越听,越觉得冷的彻骨,四年,我对他不管不问,竟是,竟是就这般的,把他推向了绝路!这个笨蛋,怎不一开始,就跟我说清楚呢?那许多的藤鞭,他一个被封了筋脉的人,是怎么忍下来,不出一声儿的?!他明明就没跟江漓湘做过什么,为什么,就不来找我,跟我把这事儿说清楚!笨蛋!彻彻底底的笨蛋!
我一边在心里骂着江若渺是笨蛋,一边飞快的动起了脑子琢磨他身上的这毒,哥哥说过,只要跟我做了那事儿,这毒就会没了,那该就是说,我的身子,是能解了这毒的,不对,不对,哪有这么神奇的毒药……
不!不是这么回事儿!我明白了!能解江若渺身上这怪毒的,并不只是有我,该是只要是雪族,就都能解的,只是,除了我之外,断不会有第二个雪族,会能为他解毒!那戴在他身上的贞操锁,就是为了把他只有可能跟我做那事儿更保准一些的!可是,可是现在,现在……且不说,四年里,装着能解这贞操锁的钥匙的那个嫁妆箱子被码放到了大库里的什么地方,就是能解开这锁……以他现在的身子状况,怕是……怕是也做不了那事儿了……现在,他的身子这么差,就算是我……我在上面罢……一回下来,也得要了他的命去了!
不行!我还是得想旁的法子才是!
对了!我的血!雪族的血,可是传说里,能解几万种毒的良药!给他喝我的血!就给他喝我的血!都到了这般田地,索性,就死马当活马医罢!
想到就做,我这最是怕疼的人,这回子,也顾不那许多了,狠狠一口下去,咬破了自己的腕子,就把血往他的嘴里灌了起来,“渺,把这咽下去,咽下去……快……快咽……”
江若渺的目光已经游离失神了,那里还听得到我的话,吞咽的了东西?血流进他的嘴里,满了,又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滑落到枕头上面,我一横心,俯身用自己的嘴堵住了他的,使劲儿往他的嘴里吹了起来。
许是他最后的意识还管用那么一点儿,我这一吹,他嘴里的血便咽下去了,瞧着他的喉咙动了,我忙不迭的又从自己的腕子上吸了一大口血出来,给他嘴对嘴的喂了进去。
正这时候,长白从御书房拎了我吩咐他去准备的粥回来了,见我满身是血的附在江若渺的身上,顿时吓得连手里的提篮都掉在了地上,就要冲上来救我,“主子!”
我没事儿,这是我自己咬的。
我自然知道长白是在瞎想些什么,忙不迭的伸手挡了他,不让他对江若渺动拳脚,“去取我的针,还有,让下人去多烧些热水!”
主子,你的腕子还在流血!
长白第一次出言忤逆了我的吩咐,我听得出,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