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爸爸怀里的花梨像是泡在热水里,他比妈妈的身体更为滚烫,胸膛也是坚硬的,头顶上是他喷洒下来的呼吸,他的手臂虚虚揽住了她,给予花梨一种说不出的安心。

即使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大,花梨也不害怕了。

她靠在五条悟结实的手臂上,声音不再颤抖,反而还有胆子同他告状:“爸爸,外面有一只好大的螃蟹。”

五条悟唔了一声,带着还未睡醒的低哑。因为戴着眼罩,花梨看不到他的眼神,她不知道五条悟能不能和她一样看到那些奇怪的东西,不过也不妨她继续发挥小朋友的天马行空:“爸爸,我们可以把它吃掉吗?它好大——”

“花梨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螃蟹!”

这一回,五条悟没有回答。

从业多年,他大概也没考虑过咒灵能不能吃这个问题。

自从花梨来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两天似乎都睡得比往日的时间要长很多。

而此刻,他用手掌捂住了她的嘴,也许是担心下一秒她会张口问能不能将外面那只咒灵当坐骑这样的话。

他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而现在,还是得先解决掉源头啊。

五条悟的目光不由得转向玻璃外,而多次敲击的螃蟹咒灵感觉身后一凉,莫名地打了个冷颤。

它回头望去,原本在屋里的那个男人单手捂住额头,穿着深色长袖长裤睡衣,身形挺拔,不知何时站在了它身后。

他难得表露出不耐:“你吵到老子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