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爸爸床上的花梨听从五条悟的话,捂住了耳朵,不过在她望着天花板的时候,隐约看到了从窗外透进来的一瞬强光。

五条悟擦了擦手,仿佛刚刚出去只不过是检查了一下门窗,他没有开灯,只是走到窗边将窗帘拉紧了,随后绕到床边,睡到了花梨原本的床上。

捂住耳朵的花梨余光瞥见他躺在了另一张床上,小声提醒他:“爸爸,那是花梨的床。”

五条悟挥挥手表示听见了,但并不打算换回来。

或者说他更习惯于一个人拥有整张床的自由。

花梨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动弹,昏暗的环境下她难免还是有些后怕。但爸爸不过来,她只好挪了挪屁-股,挪到被子的边缘离他近一些。

被子里的温度都凉了下去,花梨无声地侧头看着五条悟张开手臂睡过去的模样,试探地伸出了一只小小的脚……钻进了他现在睡觉的被子里。

没有反应。

于是第二只也钻了进来,见他没有任何动静,花梨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打了个滚钻了过去。

像只夜里偷油吃的小老鼠,趴在被窝里等了一会儿,确保安全之后才从被子里缓慢地钻出脑袋,歪着脑袋盯着五条悟俊秀的脸庞看了好久,柔软的脸颊才轻轻靠在了他摊开的胳膊上。

这是她的爸爸呀。

花梨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好奇地看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原本以为睡着的白发青年瞥了她一眼,动了动被她压得不舒服的手臂,引来花梨在梦里的几声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