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宁一手撑额,眼眶含泪,声音也是哀痛不已:“话都是如此说的,可是,又有几个人真的能做到呢。”

谢宜昉没有继续这个话头,道:“她的丈夫埋骨东南,我应允了她将二人合葬,不日便扶棺南下,怕是要离京一些日子了。”

阮琨宁胡乱的点点头。

谢宜昉轻轻拍了拍她肩头,眸中流露出担忧之意:“你,还是且宽心些吧。”

第65章 成渊其人

阮琨宁回府后, 连着怔了好几日,才算是缓了过来。

崔氏知她只是伤心过度,一时之间无法接受罢了, 也没有去请大夫, 只叫顺英顺华好好地陪着她,开解劝慰一番也就是了,别无他法。

如素夫人临去前将仆从都遣散了,把听月小筑留给了阮琨宁。

阮琨宁每每见着那盛放地契与钥匙的盒子, 心里就是一阵抑制不住的难过。

她很早就发现了如素夫人的求死之意, 却不想这一日竟会来的如此之快。

那还是在她几年前跟着如素夫人学舞学琴时候察觉到的。

如素夫人所学甚杂, 精通百家指导。闲暇之时也会教她调香之道与着妆之法, 坐在梳妆台前,她一眼就瞧上了粉白色芙蓉瓷瓶里的香露, 取用的时候却被如素夫人柔声婉拒了。

当时她只以为大概是不适合自己这个年纪用或者是太珍贵,并没有多想。

直到有一日,好奇驱使之下她偷偷地打开了瓷瓶的塞子, 在木系异能以及谢宜昉的《毒经》教学下, 很轻易的辨识出了这是什么——鸳鸯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