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舫同两人都是极为相熟的,也不必拘泥那些俗礼,懒得起身问几句,只是指了指一侧的坐席,道:“还是先坐下说话吧,你们都站着,我仰着脖子,难受的紧。”

王梁笑嘻嘻的指了指谢宜舫一边的位置,向徽嵊先生道:“郑阔你去坐他身边,我再坐你身边。”

徽嵊先生一时没怎么反应过来,也就顺着他的话坐了下去,坐下了才问道:“怎么了?”

王梁一撩衣袍在徽嵊先生身边坐下,这才笑吟吟的道:“显得我丑的不是那么厉害呀。”

徽嵊先生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谢宜舫,再想了想自己,忽然一阵蛋疼:麻蛋!好像被套路了呢!

那二人落座了,一下子,便只剩了阮琨宁与王明远站在一边。

谢宜舫示意二人坐下,顺便打量了一下王明远,眼底流露出几分赞赏来,转向王梁道:“王家玉树,又在眼前了。”

“都长大了呀,”王梁轻轻地叹了一声,有些莫名的惆怅,却向徽嵊先生道:“方才你还管小娘子叫小阿宁,那还是她五岁时你叫的,你看看,现下竟也这么大了。”

“岁月不饶人,竟也是山长水远了,”徽嵊先生也被说的引起了几分感慨,看着站在那里玉树临风的少年跟琼花霜罩的少女,禁不住也叹了一声。

王明远是男子,又是出身世家,按照惯例,自幼都是要好好念书,稍大一些便要出门游学,之后学有所成了才会出现在人前,是以徽嵊先生少有见到,倒是阮琨宁因为谢宜舫的缘故,从小到大时不时的会到他家中一坐,同郑夫人相处的也很好。

因着她长姐嫁进荥阳郑氏的缘故,二人还带了几分亲,此刻见着,也隐隐的有了几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味道,顿时笑道:“阿宁年纪也快要到了,等到要成亲的时候务必要告知我一声,好给你添妆才是。”